綰扉,怎么也还不了那份人情。

        万分沉痛,亦笑着自己的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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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瑟瑟,从心底淌下的血,染红了秋日里的枫叶。在巍巍墙中,没有顏坠的夜晚格外漫长,就像星星等不到黎明的那般冷寂。

        这些日子来,我渐渐有了往事成追忆的感叹。

        「娘娘,鉴鑾差莫海来说,皇上政务繁忙,不能陪娘娘用膳了。」雪霽捲起珠帘,我不禁有一丝担忧,多久之前,他也用同样的理由去敷衍另一个女子,直到她在偌大闈中殞落。

        心就像椎上芒刺似的,放眼整个花影,静默而冷清,唯有透过窗櫺的夕阳还给我一丝希望。

        随着帝王的不踏足,所有繁华盛景随之消散。

        我重新整理了心绪,到了瑟鸣前却还是却步不前。对綰扉的愧疚难以消减,区区一个后位,也不可能弥补。

        罢了,到鉴鑾去吧,反正也顺路。

        反正也想他。

        「皇上在吗?」我髻上的翠珠苏步摇在阶梯上摇摇晃晃,影子摇曳。

        鉴鑾的守卫森严,气氛肃穆。

        「稟宓贵妃,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殿打扰。」侍卫恭谨说。

        「烦请大人替本通传一下。」我一手搓着衣角,不知所措。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见上顏坠一面,居然这么困难。

        约莫等了一刻鐘,莫海领我进了内殿,以宝石镶嵌的墙引了我的目光,好似我终其一生都会沉溺在着华而不实的虚浮梦里。

        殿内的铜炉静静焚着助眠的檀香,白烟冉冉上升,却到不了天际。这些日子,他睡的不好吗?

        顏坠深邃的脸孔冷凛,犀利珠眸正审视桌案上的奏摺。

        「顏……皇上。」什么时候,我也开始说了冠冕堂皇的称呼,被箝制在不属于我的规里。

        「凝宓,你怎么来了。」顏坠抬,环顾四周。

        「想你了。」我走上前,贴近顏坠的膛,也许是我过于主动而尷尬的缘故,连呼都觉得困难。顏坠不发一语僵直的站着,他的充斥冰凉感,明明靠的很紧,两颗心却像是抽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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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还只是开端。

        海依然在,天依旧蔚蓝,唯人已改,自从那日之后,顏坠便更少踏足花影,我也拉不下面子到鉴鑾找他,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好似又被冰封,难以化。

        鉴鑾夜夜笙歌,舞群绕。

        在寒冷的冬日里,仍明显感受的到鉴鑾光芒万丈,如春一般。

        听莫海说这些时日,顏坠大分都召年轻舞入伴随,偶尔会在水央待上一整天,不上朝,不召见任何大臣,不接见嬪妃,也许是水央里面的那位倾国倾城的神秘女子令他神魂颠倒吧。

        我不禁怀疑自己的决定,回是对的吗?

        相见怎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躺在遍地雪花的石板地上,虽然有雪鹤大氅盖着躯,但冬日里的寒冷丝毫没有减退,反而冷到骨子里,更一口口啃食我的神经,也许是心凉的缘故。

        风了雪花,白我们的发,当初说一起闯天下,你们还记得吗?

        我还记得在出发苍穹山的前一日,也是这样的雪,我们四人欢愉的躺在雪地里,诉说着美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