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会长调教出来的，厉害。」我嘖嘖。

        仔细将地板再清扫一次，着者的动作，还有闷在口的委屈酸意，都在幽暗空间里、在欢乐喧腾背后，无声无息膨胀。

        「学姊，我觉得跟活动的动线规划没关係，看到我们规划场地还要画出一块空地给他们打架用吗？」

        「学姊……」

        我低着，不愿意与他对视，或许不过一秒两秒时距，我忍不住朝他原本笔直站立的地方偷偷望过去，发现已经没有他的踪跡。

        「很好，得好，先见之明。」清亮的眸色眨出一丝凌厉与势在必得，她拍拍我的肩。「到时候好好检查影像，闹事的人名单列出来，一个都不能少，没记上两隻起的警告，不能放过他们。」

        用力抹了抹脸颊，将乾巴巴的面容出一层略疼的粉红。看见地上有一块细小的碎玻璃老是扫不起来，越发生气，所有对闹场国中生的怨气突然找到发洩出口。

        找到会长之前，我先从积着厚重灰尘的储藏室拎出扫把，跑回发生事情的地方，打量已经被大致整理过的紊乱，依旧不放心，今日事情够乱，不能再有其他人受伤的事发生。

        学妹有点侷促，瞄了舞台，灯光绚烂，要将人的视线都亮晃。

        会长笑出冷意。「卸任是卸任，升上三年级难就不在学校了？蠢，还有，当我们是hellokitty吗！」

        掉眼泪是懦弱的，我不要。

        怕我听不见，学妹往我边靠靠。

        「对，因为怕摄影机相机什么的突然故障，而且也不确定表演的人会不会突然偏离预排的地方。」

        狠戾的眼神显然跟话语不搭，我笑了起来，原先的鬱闷消散了一些。她们不怪我，我松一口气，心里只剩下自责。

        「好的，交给我们，学姊你也小心。」

        我苦笑，我当然明白，只是心里不好释怀。

        「嗯……嗯、啊，什么事？」强撑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牵强笑了笑，我摸摸她们的。「没事，这边你们顾着，小心点，我去跟会长确认事情。」

        「你刚刚那边都没事吧？」

        「他们是想铁血会长卸任了，有恃无恐是吧。」

        「对嘛，学姊你别生气，不是你的问题，嫌弃路窄，不就是说他们自己，全世界都过得去，就他们在靠北。」

        我随意将血跡抹到衣服。「会长？」

地自容是如此。

        虽然疼，却不是大问题。

        用力用扫把推着、戳着，仍然扫不尽畚箕，气不过，刷地蹲下子去捡，一声压低的呼喊降到上，我一分神，没有拿好力，让参差不齐的尖锐划破肌肤，刺进食指指腹，点点血瞬间冒出。

        他的目光温凉如水，沉浸在硕黑瞳色里的情绪，我不敢仔细多看，深怕会有我无法承受的嘲弄与瞧不起，我深呼一口气，扯紧裙摆，内心打翻苦水，酸涩得眼睛睁不开。

        这是要来保存证据了呀。果然是会长，想法转得比谁都快。

        「当然，不说小尹烟本来就记仇，现在前任会长还在场，事情是不可能简单带过的。」

        我摇摇，带着歉意。「没事，对不起没帮上忙。」

        她恢復善良的浅笑，「别看我，是小尹烟提的，我本来只想到留证据，怕家长抗议，小尹烟直接说把事情摊开了，杀鸡儆猴，要不然每次活动都要这样搞，我们都不用玩了。」

        「哪有什么需要帮忙，小问题而已，对了，我记得你当初安排的摄影范围几乎是全场的，我记得好像有四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