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们是跟那位小兄弟是一伙的啊。难怪，我就觉得在技术上有微妙的相通的地方……”

        “技术……”鬣狗看起来有点出神，那种自顾自的态度完全不像是正被人拎着领子悬在半空中，“你不知我们和’黑’是一伙，却能够识别出我们与黑所使用的’技术’同源。原来如此，健全独立的人格现，理的思维推理能力……你的确与一般意义上的灵徽有很大不同。”

        “杂碎。”看起来是娃娃脸美女的怪物一口唾沫吐在了鬣狗脸上，“你系统大爷我跟你所谓’灵徽’的区别比你们跟猴子的区别还大。虽说弄出了些有那么点意思的技术，你们这些没猴子终归也不过是没猴子，真是缺乏眼光。”

        如果是文莱思的话，这时候大概会说些“原来你跟’灵徽’也就差了一。”之类的话，不过鬣狗毕竟不是文莱思，没有和系统胡扯一整年的经验，这时候也正在走神，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要对话的意思：“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存在，不可思议……但是，最不可思议的，还是你为什么能像这样占据灵兔的――文莱思中的幻术已经被解除了吗？从何时――”

        系统很多时候是个自说自话也能满足的话痨，但有些时候它却会异常地暴躁，比如现在。

        “喂，跟你说话呢，你这条下作的狗――鬣狗是不是犬科动物来着？算了无所谓，你听到了吗？你妈就没教过你跟人说话的时候不要走神吗！”鬣狗被重重地向下一摔，也不知是他还是雷泽尔的，发出清脆的“咔”的骨骼断裂声。“你特么听到了吗！”

        “……技术……”鬣狗的面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却依然好像在沉思着，只是抬起眼睛，黑色的瞳仁与系统全红的眼珠相对，大概在表示自己正在对话，“你为什么会提到技术呢？你对这技术感兴趣吗？你如果是生来就能轻松占据他人的灵徽，这技术对你来说就不过是拙劣的模仿――”

        鬣狗瞪大了眼睛，笑了起来，那是仿佛某种野兽的笑容，长而窄的吻因为嘴角向后勾起而无法合拢，恍惚间，仿佛有晶莹的唾滴落：“原来如此，那么你确实不是灵徽。所以你是化用了从’黑’那里得来的技术，才占据灵兔的的吗？是这样的话，嘿嘿，呵呵，嘿嘿嘿……”

        系统勾起嘴角，用几乎称得上温柔的语气点赞许：“就算是猴子偶尔也会有一两个有那么一点思考能力的家伙出现啊――”紧接着，它突然面色一变，抬一脚踢中了鬣狗的腹，破口大骂：“你特么的！我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不要学本大爷标志的反派笑声了吗！”

        “这位――系统先生。”不知是被系统控制的灵兔能得到了巨大的长进，还是因为鬣狗自己的实在太过虚弱，这一脚令他吐了一大口血，即便看起来好像缓过来些，嘴角还是止不住的血，然而他却强撑着虚弱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视着系统的眼睛，平静地说，“呵呵，我并不是特意要学您。只是，呵呵，在这种时候，呵呵，大家都会笑的吧。”

        系统出了饶有兴味的笑容，放下了鬣狗，甚至还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说看，这种时候，是指什么样的时候呢？我可爱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