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报告的啊，完了，队长来交接的时候连个全尸都看不到了。”

        宋枝香“嗯”了一声，她抬起望向对面的楼上，上面一个人也没有。

        就算有同伙，也跑得比兔子都快。

        ……

        “好，我知了，这就到。”段萧挂掉电话，上执行者的袖标和肩章，给了孟婉婉一个眼神，两人即刻走出办公室，进入了上升的电梯。

        孟婉婉摁了一下地上三层，开口：“有动静了？”

        “谈月开车把持刀人撞死了。”段萧言简意赅，“过去收尾。”

        “宋姐的意思呢？有没有同伙？密语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的踪迹？”孟婉婉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有同伙，恐怕她的份暴是无法避免的。”段萧，“还有，她……拜托我拿这几年关于密语首领的资料给她看。”

        孟婉婉沉默了片刻，说：“宋知宁已经死了。现在的密语首领跟宋知宁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对外的说法。”段萧，“也是对她的说法。”

        滴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三层。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走过一段凌空的玻璃栈。穿过玻璃，孟婉婉扫过下方安全局广场的雕塑――那是一只撕破帷幕的手，是三年前成功阻止“密语”进行大型邪恶祭祀的庆功标志，这代表着他们曾经挽救了一座城市，挽救过几百万人的生命。

        但这也代表着，宋枝香那个五岁走失、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亲弟弟，是她必须杀掉的密语幕后首领，代表她曾经亲手撕开宋知宁的面，曾经对着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扣下过扳机。

        枪响过后。

        这座城市多了一不可磨灭的功勋，她的手上，也多了一不可摸的伤疤。

        第12章

        地下密室，冰冷的桌面上放着“持刀人”死的消息。

        圆桌周围放了一圈沙发椅，已经有几位入座了，有男有女，年龄不一。他们有的人带着口罩、帽子、面，有的是以真面目出现的。

        密语的结构很简单，除了像“持刀人”那样的杀手执事之外，可以称得上真正目的，去掉首领，就只有四位秘侍。也就是说，这个圆桌会议实际上只需要五个人。

        啪，圆桌中央的灯亮了起来。

        “持刀人死了。”有人捡起印着情报的纸，开口，“他擅自出手，为了给香瘴巫女报仇，连自己也搭了进去……周家那个小狐狸崽子边，有安全局的人在保护他。”

        “第一次失手之后，这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响起，“他是你的人，打草惊蛇的账也是该找你算。”

        着纸的手优雅地将情报对折，用一双非常漂亮的手指将它叠成一个纸船。

        “事已至此，”他说，“我们应该聊一聊，接下来怎么在执行者的手底下抓住那只狐狸，段萧这家伙可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