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我没时间跟你闹。」她又说了一次。「分手吧。」

        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当然是你啊...。」

        「她就是朋友而已！」我激动地说着。

        这是我跟林佳雯吵最兇的一次架，就是因为我跟谢芸婷的关係还是不差，而她知我曾经喜欢过她。

        「快说。」

        「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吗？」

        我想大吼、想大叫，想摔烂手机。我砸碎玻璃杯，打翻书桌上的所有东西，试图弄坏电脑前的电竞椅。

        「我不要...。」

        我就这样拖了将近二十分鐘，才肯答应她的请求。

        早上，铃声响起。

        她又因为我不吃牛这件事，在菜单上选了鸡肉料理。

        眼看着她终于听到满意的答案，听到我同意这段关係到此结束，转离开，有话说不出来。

        我想抱她，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没资格。

        「谢谢你。」

        「不要。」我真心希望我哭出来，让她知我多么不捨，但我的眼泪不像她这么瀟洒。一滴也不漏。

        「你为什么都要护着她？难我的感受就不重要吗？」

        「我们分手吧...。」她想忍着眼泪，忍不住，泪还是无预警的下。

        一路上的谈话，都像是朋友，像是三年前的我们。三年前那个觉得自己没机会，只会默默在背后支持她、喜欢她的小男孩。

        「不要。」

        「我在乎你啊！」

        「我真的累了。」

        这是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直到后来遇到林佳雯，才结束了我对她的单恋。

        「难你都不会捨不得吗？」

        「当然捨不得啊...可是，又能怎样。」

        这时我已经快哭出来了，但我没有。和她面对面，她再次表现有话不说的最高境界，就算难过明显表现在脸上，也寧愿这样和我别。

        「你赶快回去吧，很晚了。」火车站前，谢芸婷说。我不懂事到如今，她还担心我什么。

        最后，倒在床上，累得睡着。

        「如果你后悔的话...随时可以打给我，我会回来。」

        「我只是希望你多在乎我一点！」

        我用朋友的方式和她相，不心里的刺痛越陷越深。

        「你什么感受？不就是觉得我还喜欢她吗？」

        「快啦！」她变得不耐烦，又突然求我似的。「拜託你...我真的好累...。」

        她答应让我抱她，我不敢抱太久。分开后，我还在原地不动，我想上去追她，告诉她我真的很喜欢她，但我相信她都知，也曾心动过，只是...“我不知”。

        「那为什么还要一直这样护着她？不顾我的感受？你心里到底是有我还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