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他顿了下，改口，“你府中有人认识他，知怎么。”

        他的语气急促，一连不停，“北司的人在出后察觉有异，天子车仗进入禁苑后忽然止步，随后三千金吾卫被调入中，另有一千金吾卫冲入皇城……”

        谢瑗微微抿了下，“无恙，你还好么？”

        他低笑着，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顺势让她躺在毯上，而后俯下去，吻得更深。

        他推门出去了，拉着边的少女。

        “还好。”谢无恙笑了下，“入冬后容易困，那种酒能提神。事关重大，没时间睡觉了。”

        两人进了一间内室，谢无恙点亮了一盏烛灯，把卷宗放在书案上，而后从檀木笔架上取了一支笔，坐在案前细致地批阅着。

        谢无恙把姜葵按在铜镜前，为她绾了一个漂亮又利落的髻，一红玉簪在发间轻轻一颤，好似一抹绯红的光，映着点点的灯火，衬得她的容颜皎然如玉。

        过了片刻，两人停下来，重又坐回书案前，并肩翻阅着桌上的卷宗。

        两人坐在一起，就此事又谈了许久，设计出一个合围的方法。

信给你。”

        他听见她的语气，轻轻笑了声，低下吻着她，“别不高兴。”

        “我有点担心你的状况。”姜葵说。

        太子太师凌聃已经领兵等在林间。他暗中分批次派遣了一千羽林军入禁苑，此刻这些兵士们一甲，手持长弓，腰佩环首刀，借着窸窣林叶的掩映藏在禁苑里。

        他伸手拉她坐下，把她抱进怀里，了她的发，“我答应过你的，我觉得累的时候，一定会跟你说。”

        “公主殿下认为……内侍监余公公已经挟持天

        谢无恙与自己的老师低声交换了消息，旋即领着姜葵转入密林中。姜葵抱着白麻布包裹，侧靠在树下，抬眸望向不远的。

        -

        雪无声无息地落着，林间只有偶尔几声鸟鸣。夜深的禁苑里寂静如斯，一切声音都被深埋在雪下。

        在她为长枪缠上白麻布的时候，他飞快地为自己易了容，再上一斗笠，随意拍一下手，“出发。”

        翌日入夜后，天空飘起了一点雪花，簌簌地落满庭院。

        “我明白。”姜葵向他颔首。

        “好。”谢无恙抱着卷宗，转推门，又回补了句，“沉璧，你差人去一趟长乐坊，找一位沈药师要一壶酒。”

        两影子从公主府悄无声息地离开，越过连绵不绝的墙，前往城北边的禁苑。

        那些吻像是细雨一样纷纷落来，她被吻得整个人酥酥麻麻的，舒适地“唔”了一声，连发丝都在微微地颤动。

        “我真的还好，只是有点困。”谢无恙回答，“天冷了，犯困也正常。”

        许久后，她把脸贴在他的额上，慢慢地睡着了。

        直到刻漏响过三更，谢无恙靠在边少女的肩睡着了。她扶着他起来，送他到床上，接着躺在他的侧，偏过脸望着他的侧颜。

        谢无恙沉思一阵，偏过说，“内侍监余照恩，此人武功太强，必须由你来出手。”

        她在他的怀里闷声“嗯”了句。

        车声响起的那一刻，就是对北司动手之时。

        北司宦官将陪同天子车仗将从这条上转出。

        “殿下！”来人策冲入密林，翻而下，单膝跪在谢无恙面前，“公主殿下传信……”

        一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并不是车声，仅仅是一匹的声音！

        “此人多年前即能伤到师父，你一人只怕不足以对付。”他思忖着，“必须由羽林军成合围之势，令他左右支绌，你再入场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