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承诺不再这样欺负她，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往后的余生?里，他还要这样欺负她，比这次还要狠，还要用力。

        羽徽若收住眼泪，眼睛比宝石还亮。

        羽徽若直起子，低垂着脑袋，伸出双手，为他解着衣扣。

        鹿鸣珂自忖，自己肖想帝姬这么久，得偿所愿，难免食髓知味，没有节制了些，他知她金贵，恨不得捧作掌中明珠，一举一动都极为温柔，纵使到?了最难以把持的时刻，也顾忌着她的感受，不忍她受丁点委屈，怎的就哭成这个样子了。

        羽徽若的脸慢慢地红透了。他说的是，下次让你在上面?。

        门外，觞守了整日，等?到?他出来，说：“殿下，时间到?了。”

        感觉到?前有温热的泪渍，鹿鸣珂掀开双目，托起羽徽若的下巴。

        “那是我不好。”鹿鸣珂低吻掉她眼角的泪珠，?歉，“是我不该，欺负了你。”

        殿中树上的果子所剩无?几，都被鹿鸣珂摘下，喂羽徽若吃了。

        怪不得往这殿中一路行来，说起是陪羽徽若用膳，觞笑得满面?深意，还说了句“恭贺殿下”。

        她急了，索?上手撕，偏那衣服材质太好，撕也撕不开，猴急的模样，引得鹿鸣珂忍不住发笑。

        窗外的一树海棠，经?受不住狂风暴雨的摧折，敛起芳，垂着晶莹的水珠。

        帐中的动静小了起来，鹿鸣珂阖着眼，拥着羽徽若，满脸餍足的表情。

        破天荒的，小帝姬没有蹬鼻子上脸，迫他发下各种誓言，不许再这样欺负她。她垂着眼睫说：“不关你事，是我自己，心里酸酸胀胀的，很难受，又?好似很欢喜。”

        羽徽若的上还有未祛的伤疤，那些疤痕歪歪扭扭的，极为丑陋。

        鹿鸣珂覆将她压倒在榻上，扣住她的十指，目光炙热得仿佛能穿她的灵魂，低沉的嗓音问?：“给谁侍寝？”

        落日西垂之际，羽徽若困得哈欠连天，窝在鹿鸣珂怀里，闭着眼浅眠。

        整整一日，鹿鸣珂都在殿中陪着羽徽若，他们一起用膳，一起洗澡，一起靠坐在帐中看书，哪怕什么都不，只这样腻歪着，都觉得很快乐。

        她感觉到?鹿鸣珂在用目光一寸寸扫视着那些疤痕，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闭着眼?：“不要，不要看。”

        羽徽若脸颊埋在他怀中，乌黑的发铺陈后，掩住雪白的背脊。

        鹿鸣珂踏入帘中。

        那贵的小帝姬乖乖坐着，如同?鸟雀张开翅膀，等?着他为她祛衣。

        鹿鸣珂握住她作乱的手，为她解着衣扣。

        她最喜欢这种金闪闪的东西了。

        鹿鸣珂握住她的手，将一件沉甸甸的冰凉之物放进?她的掌心。

        她平生?从未会过这样的感受，这种无?法?掌控的，又?是欢喜又?是酸涩又?是幸福的复杂情绪，令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

        羽徽若摊开手掌，一枚漂亮的紫宝石落入眼底，那宝石亮晶晶的，如同?星子般耀眼。

        这个模样实在太过招人疼，鹿鸣珂抬手一挥，放下了床帐，掩去了所有的春色。

        “你后悔了？”鹿鸣珂心中的欢喜都冰封起来。

        ……

        这是要她为他褪衣了。

        羽徽若醉醺醺的，还以为在她的凤凰，迷迷糊糊间，姑姑给她钦定的小皇夫站在她面?前，风俊秀的模样极为戳人。

        羽徽若摇摇，依旧着眼泪，不说话。

        待雨散云收，那对龙凤红烛已烧了大半，蜡泪堆满金色的托座。

        她放声音，接受现实，委屈巴巴说：“给你侍寝。”

        鹿鸣珂松了她，在她面?前坐好，抬起双臂。

        鹿鸣珂掀开被子，炙的吻落在那些伤疤上：“初初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羽徽若不动了，乖乖的，像只小兔子，等?着恶犬化为狼，探出他的獠牙。

        鹿鸣珂将抵到?她的耳廓，轻声说了句话。

        她醉得辨不清东西南北，那只手在他前摸来摸去，怎么都找不到?正?确的位置，累得满大汗。

        前两日羽徽若才从阿昙口?中得知，那果子是一种灵果，吃了可以帮助恢复元气，温养，怪不得她醒来后子好得那么快。

        傍晚时，天际就堆着一朵朵黑云，这时天色彻底黑下来，伴随着闪电，响起轰鸣声，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琉璃瓦上，喧嚣盖住一切甜腻的声响。

        等?她睡下了，鹿鸣珂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子，披衣而起。

        羽徽若脸上是未褪的红晕，眉眼皱巴巴的，裹着泪雾，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模样。

        她抱紧鹿鸣珂，这样会让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填满了，的。

        鹿鸣珂眨了眨眼：“给你的赔罪。”

        他这一问，羽徽若清醒一瞬，记起这里是幽都，眼前这少年是这里的主人，而她是他的俘虏，她这颐指气使的脾?，该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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