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二？”白习雨认出这是母亲豢养的王蛇。

        十二张开嘴，吐出一短圆竹筒，白习雨立即认出，是族里的信简。他打开竹筒，里面有一卷黄纸，上正是母亲笔迹。

        白习雨答好，又吃了一口鱼。

        按理，绪芝师兄调的药不该见效如此缓慢，难是个人质不同，“仍需注意，不要沾到生水，不可再如今日这般大意。”

        “伤口情况如何？”冯云景问。

        白习雨没有拒绝，两人并肩往山下而去。他心底不愿离开，一段路耗时极为漫长，终究还是走到了山脚。

        在吃了多年尊师与师伯的“佳肴”后，冯云景终于能自己下厨。尝过她的菜后，贺兰也是感动地将这项重担交给她，他们三人则些能力范围内的下手。

        “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白习雨发自内心问，

        “我送你下山。”

        听闻此言，冯云景放下心，“今晚就要动？”

        “一路平安。”冯云景真心，这段时日，有他在山上咋咋呼呼，似乎也有意思。

        夜里，别了冯云景，他百无聊赖躺在榻上，门前传来极弱的攀爬之声，推开竹门，一条黑亮的蛇出现在他面前。

        白习雨将十二放进竹屋，又小花去找冯云景，待冯云景赶到，他已收拾好一切，衣着打扮，一如初见。

        银铃阵阵作响，正如冯云景惊犹未定的心，她无意抚过白习雨亲吻之，好似一场梦，她也希望，是梦。

        “姐姐，就送到这吧。”白习雨站在她面前，掐了又掐手心。

        源还是贺兰饭手艺实在糟糕，烧制出的黑炭连最不挑的上官师伯都难以动筷，上官师伯和绪芝师兄也同尊师不相上下。

        “何事？”小花缠着冯云景的手，依依不舍。

        “咳咳，在山上久了，自然都要学一些。”冯云景回。

雨接过，咬下满满一口，汁水丰盈，鲜美异常，“真好吃。”腮帮圆，像极了山中贪食的幼兽。

        “姐姐，我还会来找你的。”他笑的时候格外烂漫，施展轻功，翩然而去。

        “是，我母亲得紧，须得上走才赶得回呢。”白习雨。

        凉风习习，万籁无声，凰河正在他们不远，静水深，对岸灯火通明，照映在她脸上，格外温柔。

        白习雨将小花唤回，“姐姐，我要回去了。”

        “慢慢长好了些，时不时会痛。”白习雨回。

        “母亲要我回去？”白习雨心中哀叫连连，大姐姐果是靠不稳，母亲一问便交代了。白姒限他五日内赶回族里，不然会派护法们亲自来捉。

        白习雨缓缓转，走了十几步，忽而疾步折返，抓住冯云景瘦削的肩，吻过她莹饱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