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是穿着她第一次来报案的那衣服，还把小十叁带过来了。

        她到了派出所后发现，原来两位接待她的人员已经不见了，新的警员带她来到了停尸间。

        “这里。”四五十的女beta停下，前是白色裹尸袋。

        她套上手套，拉开拉链，一恶臭涌出。

        尸的面容已经被泡的面目全非了，加上死者是溺死，在大海里叁个月被鱼啃食的不成样子，只能说勉强有个人形吧。

        “我们搜查了她上的证件，据你的描述，她在离开你家前拿走了几张大钞，我们在她的钱包里发现了，并且里面有她的证件。”

        女警员将证据袋拿出来给她看，份证上面赫然写着：姜日暮。

        说真的，海鸥感觉自己一下子电影院之中，又或者可以说是胶卷围绕着她，女警员的话如同旁白，没有丝毫的情绪，就连那拿着钱包的手都透着一僵。

        也许是一瞬间，一刹那，时间已经无法被描述，很快她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女警员的手伸在她前面，递给她看钱包里的证件。

        海鸥眨眨眼，回应了一声。

        “你要辨认尸吗？”女警员没有太多的情绪，哪怕只是偏远小镇的片警，她也比旁人接过足够多的尸了。

        “让我再看最后一眼。”海鸥这样说，她不顾恶臭上前一步靠近，确实，穿着什么的很符合她失踪那天，发什么的也没有问题――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太能靠面容来辨认了，她肤被啃食的不成样子，真要说起来也就脖子那块还有点――脖子？

        海鸥沉默的看着，她的脖子上少了一个东西，一个可以称为标志的东西。

        一颗痣。

        姜日暮有一个十分美丽的脖子，称不上天鹅颈但却十分修长，而那颗如同米粒般大小的痣点缀在她的左脖侧却给予了她感的魅力。平时若是正视她是看不见的，只有在她的侧才能看见她这个特点。

        而此时，‘姜日暮’唯一完好的脖颈肤，这颗可以称得上标志的痣却消失了。

        海鸥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微动，却没有说什么。

        “看好了吗？”女警员有点不耐烦。

        “好了。”海鸥似是才回神，愣愣回答。

        “好了就回办公室吧，你也不嫌臭。”女警员没好气的说。

        “好。”海鸥没有任何的脾气，她乖乖跟在后，签署文件，确认姜日暮的死亡，确认将姜日暮送入殡仪馆火花。

        等到一切结束后，海鸥站在派出所外，不再回看。

        ――白昧吗

        …

        姜酒连医院躺了叁个月了，上的，肋骨的好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已经可以站立行走了，但是医生建议她最好再修养一年半左右才可以彻底算得上康复。

        不过上的纱布拆掉对于她来说也是值得兴奋的。

        也不知是她格的问题还是怎么回事，她确实对医院产生了厌倦了。哪怕有护工会带她去楼下逛逛，散散步，然后白昧来这里聊天，甚至那个胡渣队长过来扰她，她仍旧产生了烦躁。她总感觉，她哪怕是养伤，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这座冰冷的医院困住了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