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又一波涌来的快感骤然停歇，清商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

        到巅峰时，他亦有一瞬失控，闭着眼，将白浊尽数丢入深，在她耳边息着，追问：“告诉我……王公子是谁？”

        可心思一转，又开始恼他出尔反尔，怒上心，抬起没什么力气的，踢了他一脚，反问：“凭什么告诉你？”

        他突然想到，倘若当日国公府提亲之前，她早已应下了另一门亲事，便也会同旁人拜堂成亲……而后，也像这样，在旁人下婉转承欢。

        他又来吻她的，清商生气，却没能躲开，便咬了回去――先前的愧疚只是一时，怨气上来了，照样不留情。

        他从来惜字如金，更极少同她打听什么，这一问，实在太反常。

        还好，还算认得。

        不，再不能有下回了。

        他一下她雪白的肉，问：“我是谁？”

        清商缓缓睁大眼眸，眨了眨眼，半是不解、半是生气：“你是柿子呀。”

        卫璋停下动作。

        清商小脸绯红，闻言，将沉重的眼撩开一线。

        她向来坦，从不藏着掖着，却对此事闭口不提。卫璋想，她不愿提，是因为提了会伤心吗？

水一颤一颤，哦声也漫溢出来，往日的稚气都浸到了酒里，显出万种风情。

        摇摇晃晃间，清商想，看来他爹今天真的很过分，他表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已经气得一塌糊涂。

        卫璋不理会，低封住她的，窄腰耸动，在二人交合捣出一片叽咛水声。

        清商被得泪汪汪，指甲在他膛上按出印痕，呜咽着：“你是……是不是疯了？”

        可是，他爹是个王八，他生气了，就来折腾她，这是什么理？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垂眸，神色晦暗不明，疲的竟又渐渐起来，握住她的腰，抽离出大半，复又狠狠撞了进去。

        她看那人，会比看他更欢喜么？

        待思绪慢慢回笼，终于想起来自己曾同他提起过这么个人，思及那日情形，不禁有些脸热。

        这一点痛自然算不得什么，反而愈发刺激。卫璋险些关一松，强忍着，快速抽送了几十下，任快意汹涌而来。

        不知几回攀上情浪尖，识海中又一白光闪过。清商想，下回再让他上这张床，自己就――

        想到此，心口陡然一窒。

        卫璋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别开脸，握着她纤细的腰，疾风骤雨，一脑地都给了她。

        那张被色晕染的小脸就近在迟尺，鸦睫尽，眸光迷离――她这样，到底知不知自己上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