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是……”
闫锦和林一舟再次回到房间内的时候,天色已经将近傍晚。
“之后的事情,小林也都知
了。在董事长换人后没过多久,我就撤资了。”黄佑德对林一舟微微笑了笑,感叹
:“毕竟故人都不在了,这点
份还留着
什么。”
黄佑德艰难地搜寻着回忆,闫锦和林一舟不约而同屏声静气,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闭上眼睛,干脆直接无视了闫锦张牙舞爪的威胁,任凭她如何不满地在他耳边抱怨也不会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闫锦脱口而出。即将接近真相的紧张感让她的心脏砰砰乱
,以至于都有些结巴。
时隔几十年,黄佑德手中的毕业照已经有些褪色。所幸,塑封还算完好,依旧能分辨出大
分人像。
书房的主人正端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地看着手中的照片。
随着记忆的渐渐复苏,黄佑德在闫锦和林一舟的面前,慢慢
出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那枚尾戒据说是家传的,其实原先只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是他偷偷请人改的设计。当时改完之后大家都很惊讶,没想到他竟然把传统的戒指改成了这样的风格。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倒是很爽快地告诉我,他觉得就是要推陈出新才有趣。这样的
法,别人听起来可能会觉得疯狂,但确实很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不信。”闫锦秒答,“不过,你最好没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我入
的
份并不多,最开始只是对朋友的创业尽一点微薄之力,没想到他的公司竟然真的
了起来。”
面对闫锦的质问,林一舟冷静地推了推眼镜――对付闫锦这种有疑心病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反问回去,而不是自证清白。
尘封已久的回忆逐渐变得清晰,所有被刻意隐瞒的秘密往事都将因这个名字的重现天日而被揭开真相,再一次为人所知。
“那您、您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原先整洁典雅的书房已经变得一团糟,各种乱七八糟的书籍和相框散落得到
都是,空气中飞满了灰尘颗粒,呛得二人连连咳嗽。
“再后来没过几年,听说他的公司出了点金
危机,最后不知
是怎么搞的,人竟然也找不见了。听后来上位的那个董事长说,他是负债潜逃了,真是可惜。唉,其实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是不提了。”
半晌,黄佑德才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
的怅惘:“......这枚戒指啊,最开始并不是婚戒,而是一枚尾戒。”
本来就没有过。
黄佑德细细打量着闫锦的眉眼,喃喃
:
换作是她,她也不会愿意为了陌生人翻箱倒柜几个小时寻找一张夹在不知
哪本书里的照片。
“――闫霆。”
闫锦和林一舟小心地迈过地板上的书堆,走到黄佑德
边一同观看这张年代久远的照片。
“后来再见到他,好像就是在他女儿的婚礼上了。唉,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是十几年。当初我们毕业的时候也才二十出
的年纪,转眼各自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再一转眼,孩子也都成家了。那时候戒指就已经不在他手上了,也许是交给女儿了。毕竟是家传的戒指,到了他那个年纪也该传下去了。”
距离他上一次喊出这个名字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
“有点像……确实有点像……”
“照片上的这个人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林一舟心想。
闫锦只是看了一眼杂乱的房间,就瞬间明白了黄佑德为什么一开始对他们的请求表现得那么排斥。
闫锦将戒指从项链上取下来,套进了自己的小指中,不出所料地大了一圈。她换成无名指,这次则是顺利
了进去。
尽
颜色只有黑白,但照片中男人手上的戒指相当显眼,也难怪林一舟如此笃定不会看错。照片上的男人五官深邃,相貌相当英俊,眉眼间带着年轻人的意气风发。一枚黑色的钻戒在他的尾指上熠熠生辉,主钻四周围绕了一圈细钻,整
恰好形成一个无限的符号。
戒指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黄佑德遗忘已久的回忆。
甚至不需要林一舟的指点,闫锦已经轻松地在一群人中找到了那个和她拥有相似戒指的男人。
黄佑德多年记忆缺失模糊的大脑中,忽然涌现出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三人望着泛黄陈旧的照片和闫锦手中的戒指,俱是沉默,各怀心事。
“当年我们一整个寝室都是学工科出
,整天只知
待在实验室里。我
格内向,是个不合群的怪人,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而他比我更不合群,别人都在一门心思搞学术的时候,他却把
力放在了经商上。同学们时常调侃他是选错了专业。虽然没人当面提过,但大家都不太看得起他。其实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毕业后不久,社会上就兴起了一
青年创业的浪
。他很有先见地抓住这个机会开办了公司,为了筹集启动资金,他邀请我入了
,我也算是最早的
东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