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衙门，得知谢星阑正在，自直入内衙，走到院门，正好碰上谢坚出来，谢坚见着她面色一振，“县主来了――”

        ……

        谢咏：“公子，赵燮三人不招，该如何办？”

        秦缨有些失望，但也不急在这一两日，便进门问：“名册如何？”

        谢星阑莞尔，“前次去看望他时，他正病重，我不好提船难令他担忧，如今他病好了些，且前日早朝之后，京城中人皆知旧事，也瞒不了他几日了，最好早些登门，正好也可问问他当年之事。”

        谢星阑站在她边，又倾翻开卷宗，“不错，他出现的频率不低，先是段柘南下回京之后，带回来了百草膏，之后两日见过的人里面有他，赏雪宴那日他也在，这不必多说，还有，适才送来的名册之中查得，那竹筒蜂蜇人一事，当日几个匠人知晓，而彼时在未央池监工的，乃是工侍郎萧骞。”

        京城百姓数十万，要找一个善于隐藏份之人，自是大海捞针一般，但听闻他打探家底，秦缨便笑：“别人不知，但方君然的父亲已经入京了，如今正在准备婚典，昨日我去了芳蕤府上，为她添妆，还得知方君然已在城外施喜粥数日。”

        这时谢咏进门，“公子，韩锦旭已问了两次何时受审，可要带过来？”

        如今李芳蕤二人即将成婚，秦缨自然对方君然也多了两分信赖，但案卷在此，她谨慎：“不过还是叫人去查一查，免得落人话柄。”

        秦缨念着代州有消息来，第二日等到傍晚时分，便往金吾卫衙门去。

        谢坚：“公子正在看刚送来的卷宗，您快进去。”

        谢星阑赔罪，“都是我的不是。”

        谢坚应是，转出门在吩咐。

        既此决断，二人便很快出了衙门，秦缨乘着车回长乐坊，谢星阑则御在侧，等到了临川侯府之前，秦缨未进府，只吩咐白鸳回府取一物。

        谢星阑应好，看了一眼外天色，倏地：“程老回京了，你可想同我去看望他？”

        便见谢星阑面色凝重了一分，“你来看――”

        秦缨坐在他的位置上，一眼扫过去，顿时看到了个扎眼的名字，“方君然？”

        秦缨见天色将昏，忙：“那便立刻动吧，不过，要先回侯府一趟，我有一物早已备好要送给程老，却被有些人耽误了，未得机会。”

        “当日他回衙门后，正好碰到方君然前去工办差，便对他提了此事，自然，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人，工屯田司主事魏琦，当日赏雪宴他也在，与那几个年轻翰林在一，而那几个翰林之中，有一个叫黄明志的，曾见过刚回京的段宓，也常与工诸人来往，很可能也一早知此事……”

        他将她引至书案后落座，指着几份卷宗：“前日你说我们的线索未至要害，但若有人与几线索皆有干系，那此人嫌疑便极大，因此我将月前的卷宗名册皆找出来，正在比对，比对之后，便发现有几个人果真是都有他们。”

        秦缨弯，“你们公子呢？”

        谢星阑抬眸看向气窗，摇，“明日再审。”

        这四字糊不详，但沁州薛氏也是世家大族，贺敛父子能在薛家几十年，自不会是江湖骗子，谢星阑略作迟疑，“再探，看看他们凭何留在薛家。”

        秦缨便入了院子，还未走到门口，谢星阑先迎了出来。

        秦缨眼底微亮，“自是再好不过！”

        谢星阑说完，又：“已经问过魏茗二人，这几个他们都不认识，还有那个与江原见过的小厮，这几日走访下来，竟未探得行踪，我怀疑，此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京城，先等代州的消息来，我再派人去查这名单上几人的家底，看看有无与南诏人勾结的可能。”

        谢星阑冷冷一笑，“放心吧，赵燮便是不招，另外两个早晚也会开口。”

        王角紧抿住，再也不应一字，谢星阑见状也不迫，直令谢坚将人带回。

        秦缨开门见山：“代州的消息可回来了？”

早日悔改，或许还能活着见到父母妻儿――”

        谢坚：“只说是擅治疑难杂症。”

        他起离开地牢，待回到内衙，谢咏二人都跟了进来，没多时一个暗卫从外快步而入，谢坚出去私语片刻，再进来时，便禀告：“公子，程老今日回城了，沁州薛氏那位神医也查到了，那神医名叫贺敛，的确是沁州名医，在沁州有几分声名，但此人乃是薛氏府医，不仅他，他父亲当年也是薛氏的府医，两代人都视薛家人为主。”

        谢星阑有些好奇，在车窗旁问：“是什么？”

        谢星阑闻言一阵无奈，“我便知你是为了此事来的，消息还未来，不过让去工匠人那探查的得了名册――”

        谢星阑拧眉，“两代人皆为薛氏府医？他们擅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