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都在丰州城内啊。”

        谢星阑若有所思，“那时冒险出城，定是为了大局出发，不一定是救命治伤，但能拿着太后的手谕，一定是对皇室彼时的境有益。”

        秦缨轻喃：“境有益……彼时能的，不就是稳定军心，等待各忠于皇室的驻军增援？奇怪了，定北侯偷偷出城又回城，那我母亲去探望陛下，应该是在定北侯回城几日之后……”

        说至此，她语声一扬，“难不成？我母亲被害的原因，与定北侯出城的目的有关？”

        谢星阑乌瞳微狭，眼底锋锐起来，“但定北侯当年所带之人，皆是他最为亲信之人，很难查清楚他为何出城……”

        秦缨角紧抿，“但我还听爹爹说过，说肃宗与岱宗两位陛下，对定北侯府都颇为倚重，但到了贞元年间，陛下感激太后养育之恩，便格外倚重了郑氏，倘若当时有何要事，太后和陛下为何不让郑氏去办，而要定北侯去办？”

        “等等……”

        秦缨忽然挑眉，“那守军说，当时定北侯只拿了太后的手谕？”

        谢星阑颔首，秦缨立时问：“那陛下呢？他就算染了病，受了伤，但只要意识清醒，应该拿他的印信才对啊……”

        谢星阑呼微沉，“或许，陛下伤的极重？”

        秦缨心的有些快，“伤重便该传太医去诊治，又为何出城呢？回城时多出来的那几人又是何人？而我母亲去探望陛下之时，说陛下只是染了瘟疫，并未提伤重。”

        见谢星阑拧眉沉思起来，秦缨弯：“罢了，得用证据推断，如今，还是先想法子摸清楚定北侯到底去了什么为好。”

        谢星阑点，“你放心，我已安排了自家人手。”

        他定了定神，又将要肃清科场与查那薛氏神医来，秦缨知肃清科场，是因为方君然钻了空子高中入仕，对大周而言颇为耻辱，而那薛氏神医一事，她倒是没想到谢星阑真的派人去细查了。

        谢星阑：“底下人来禀报了两次，第一次只查到那贺神医两代人都在薛氏为府医，很得薛氏一族信任，但第二次便有些古怪了，说沁州当地有传言，薛氏一族受了诅咒，时不时便有人得一些古怪的疑难杂症，这才要将贺神医两代人都留在府中。”

        秦缨听得莫名，“诅咒？”

        谢星阑摇，“多半是什么见不得光之症，不愿与外人听，外面人好奇，便编出了各式各样的说辞，这才越传越离奇了。”

        秦缨点了点，也此想，不由：“那此人必定知永宁患了何病。”

        见她语气笃定，谢星阑顿时眯了眸子，又耐着气，四平八稳地，“自然，若是去问崔慕之，或许能有答案。”

        秦缨眼珠儿微瞪，咂摸一番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咦，这好端端的，哪里来的酸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