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够惨了，你还骂我。”

        “好了好了。”他转在我旁边坐下来。

        我才注意到好几天不见的曲寒，发好像稍微长了一点点，柔顺地搭在他的前额，有点长所以遮了一点眼睛。好像看起来比之前更温柔了一点。他今天也还是一黑，只不过这件外套没有见过，是好看的那种廓形，很适合曲寒的气质。

        我说，“发，长了。”

        他看我一眼，发现我目不转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发，“嗯，过几天去剪吧。”

        “不要，我喜欢这样。”

        “好，那就不剪了。”很自然地把我的手牵起来，然后放进了他的兜里面。他用手摩挲了几下我的手，“冷不冷？”

        我摇摇，努力忍着上翘的嘴角。原本我以为我会很期待今晚的气氛，大餐，或者去想曲寒会不会给我准备礼物，但我发现只要见到他就足够了，约会最重要的分，其实就是见面啊。

        真希望这个时刻静止在这里，街心花园里有一个妈妈在和婴儿车里的宝宝说话，有一些情侣在椅子上依偎在一起，而路两侧是络绎不绝的快速通过的人，人声鼎沸但也只是背景的音乐。远还传来节日的音乐声，还有人们的欢笑声，路两边的彩灯在夜色中很显眼，安详又美好。

        我的手被曲寒握着，很快就变得和了。但是脚很快冷起来了，真是的，而且我的肚子也饿了，我拼命祈祷着肚子不要响，不要打扰这一刻的美好，但是我的肚子还是“咕咕咕”地非常执着和有活力地叫了起来。

        “饿了？”

        我红着脸点了点。

        曲寒抓着我，用手臂护着我，我们一起往餐厅的方向缓慢挪着。在曲寒的怀里真的很有安全感，虽然到都是比我高大很多的人，但是他都帮我避开了，如果有人没有看到我们要撞上来，他也会出声说，“小心，这里有女生，别撞到她了。”

        我心里有点甜滋滋的，竟然还希望这段路再长一点，再凶险一点哈哈。然后最后要出这条街的时候，曲寒简直像是把我从人群里起来似的给拎了出来。

        餐厅在二楼，正好能看到热闹的街的景色。

        虽然是平安夜，但是这家餐厅却很安静，有一些客人，但是客人也都是在低声交谈。这里的装潢也很古典讲究，看来曲寒还是用了一些心思的。

        终于坐下来，我可以好好欣赏曲寒的美色了。可是他反而好像有点不敢看我似的，忙着看菜单，调整桌上的刀叉和蜡烛，或是看窗外的街景，就是不看我。

        “怎么了，你的约会对象在窗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