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蓁揶揄：“见识的确多，秦楼楚馆、舞榭歌台都被你走遍了。”

        倪月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撅嘴：“瞧瞧，跟个老妈子似的。带徒弟的人就是不一样，每回见我，不出五句话必行劝诫。她才比我早出来半炷香呢！”

        “春画，你也想要吗？”

        “我爹也唠叨，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有次我去药峰看他，他在专心炼丹，没听到他啰嗦，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倪月裳搂着付蓁的肩膀，嘻笑：“这还多亏了阿蓁呢。你也晓得，她一年到没几日是呆在宗门的，我就叫她在外遇上什么趣事，都要说给我听。前些年我还跟她一块到了好些地方任务，见识多，对写书也大有裨益。”

        “是是是——”

        “孤本哦。”

        “哎呀！你就放心吧，我可谨慎了。每次都隐去的，是吧，阿蓁？”

        “哼哼，好样的，还威胁起我来了。小红娘，我爹要是知这事，你也逃不脱干系咧！”

        “我看你就是想找乐子，”倪云裳皱眉，“这些地方还是少去的好，万一出事，后悔都来不及。”

        “……”

        姚玉照走后。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明明是阿照厉害嘛！”倪月裳嘟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阿蓁应下赌约的。”

        付蓁忍不住问：“什么东西啊？”

        姚玉照掂了掂书匣，觉出它分量不轻，叹：“月师姐写书当真是摇笔即来，不过两个月就出了这么多。”

        ……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手里那串，又拿了一串，对付蓁说：“你输了，记得给我一个月的灵食！”

        倪云裳一袭红衣忽然化作白衣，衬得她如天上云、地上雪。她坐在换回红衣的倪月裳前，摁住她的额，笑：“你这是故意坑人呐！咱俩除了相貌和声音一样，哪里还有相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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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就先走了。”

        二人说的话，倪云裳一无所知。她才叮嘱了倪月裳几句，便因弟子传讯而赶往次峰。

        倪月裳晃着腕子上的红绳，得意：“我可是要进月老殿的人，这些风花雪月的地方，自然少不得去验一番。”

        “亲人在同一个宗门就是麻烦。像阿照这样，一个人多自在。”倪月裳揽住姚玉照的肩膀，又，“时辰不早了，阿照你快出宗吧。别忘了给我带的东西。”

        倪云裳无奈：“你呀！就贪一口吃的。”

        “……”

        “嘿嘿，‘民以食为天’嘛。对了，阿照，这些是新作的话本，你都拿去吧。”

        付蓁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倪月裳低着装作没看见，只传音：“别看我！给倪云裳发现了，我就跟付峰主说你看上个病弱凡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