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一幕珠帘，将她们圈在了一起。

        自来到临山郡，任薇也未购置新的衣物，此时穿着的，还是与肖借来的一绀青衣裙。

        雨声潇潇，任薇宁静的眼中倒映着她，窈窕的段上散发着与她完全相同的气息。

        肖从未与他人如此亲密过。

        在伞下，她们二人似乎有了一个更小的天地。

        她下意识错开了目光，“我不信命运，但信因果。”

        目光移开，指间的温度便变得更加令人在意。

        盖弥彰一般，肖又看向了任薇，嘴抿紧，边也现出两巧可爱的纹路，给她通的清苦气息入了几分甜意。

        “若照薇薇所说，这是注定的天灾，那想必也注定会结束。”

        “是了，”任薇笑眼弯弯，“你就是那个能够结束洪灾，拯救百姓的人。”

        “薇薇——”

        察觉到任薇是在开玩笑，肖无奈摇了摇，原本紧蹙的眉目也渐渐舒展开来。

        待走到刘文昌家中，二人的肩都染了几分水渍。

        同肖一样，刘文昌的记忆也被天篡改。他擎着油灯开门，见到她们又领了这么几个俊秀少年人，佝偻的形颇有几分局促。

        “刘掌柜，我们想看看你那副神像，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的。”刘掌柜一手牵着咬着手指的尧儿，一边弯腰从柜台深掏出了一个包袱。

        几层花布散开，显出了一尊刻有五人的石像。

        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其中一人与林秀娘房中石像相貌完全相同。

        “这几位都是什么神？”肖端详片刻，侧目看向一旁不安的刘文昌。

        “这……”

        “爷爷，是什么，是什么！”尧儿也跟着起哄。

        思及孙儿差点丢了命，刘文昌叹了口气，还是解释：“是五通神。”

        “五通神？”

        霄宗分支众多，忘尘仙尊所在的倚剑门修的便是纯粹的剑，讲究以剑止乱，对旁门左知之甚少。

        见刘文昌支支吾吾，唐嵶川干脆直言：“其实就是五个行高深的妖物，又有几分仙缘，因此有移山换海，成人所愿的力量，民间的供奉，大多是为了求取偏财。”

        “但毕竟不是正神，他们天淫邪，现时，常以淫人妻女为代价。”

        他这番话算不上蓄，刘文昌苍老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发一言。

        季祉辰将神像检查几番，目光却止不住地落到河妖旁的石像上，“我怎么感觉，这个妖也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