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年岁渐长,宁萦这个原始的暴力狂已经进化成了高级的心机婊,用美人计反间计连环计离间他和宁禹之间铁打的兄弟情。
宁禹很快赶了过来,先是和数月不见的堂兄宁奚你捶捶我我摸摸你,蜜里调油地打了个招呼,再走到宁萦
边,弓起
子,“来吧,我背你。”
“我这两年春节都在姥姥家里。”
“可我过年回家也没见着你啊?”宁萦反问。
从棉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禹禹,我摔倒了,你过来接我。”
宁萦扯了扯嘴角,
重是这样算的吗?某人数学不及格是有原因的。
宁奚跟在两个人
后,心想为什么童年场景再次重演,又是她们这对亲姐弟腻腻歪歪,他这个堂弟被隔绝在外,仿佛第三者。
“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长城都排不完。”他冷冷哼着,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手臂,供她
拐杖。
“说。”
谁会喜欢嘴贱的不解风情的一点也不温柔的还不尊老爱幼的直男啊。
套了层美丽空虚的
而已。
“我不要。”宁奚斩钉截铁地拒绝,“你都二十一了,有三个二分之一的我,我哪里搀得动?”
宁萦提起跛脚踹这俩讨人厌的小孩,“放他娘的狗屁,我高中时就是公认的班花。”
宁奚跑回原地,看着她
着脚踝一脸痛意,戏谑
,“
把脚扭了,你也扭了,你搁这隔代遗传呢?”
轻人她也不懂。只是太久不运动,老胳膊老
的,加上在城里上大学后对蜿蜒山路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得心应手,没几步就被一颗石
绊倒,“咯噔”一下,把脚也给扭了。
她一瘸一拐地跟在他
后,“宁奚,你在学校,应该没有妹子喜欢你吧?”
网瘾少年看到手机眼神亮了亮,酸溜溜地说,“苹果几啊,
对你可真好呐,嫡长孙老姐。”
“哦。”
宁萦刚刚亲眼目睹了他们青春期小男生打招呼的独特方式,心里颇为嫌弃,“不用了,你扶着我就行,我自己走。”
宁萦反倒来劲儿了,“姐才不稀罕。”
空气终于沉寂了一会儿。
“宁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看吧,她还是那个暴力狂,每天不是你太爷爷的他,就是你姑
的我。
“咱姐是上大学还是去整容去了,怎么跟以前完全变了个样啊?”
“上大学学会打扮了呗,化完妆亲弟弟都不认识。”
他不甘心地抓住宁禹的另一只空着的手臂,媚声媚气,“哎哟,我脚也崴了,禹禹,你也扶我一把。”
宁萦抬起
瞪着宁奚,望着那张俏脸她瞬间就原谅了他,央求
,“好弟弟,你给我搭把手。”
“姐,我妈问我平时脏话都是哪儿学的,看来小时候都是受你影响。”宁奚贱兮兮地笑着。
一路上,三个人叽叽喳喳,比电线杆上的鸟儿还吵。
宁禹:“我想吐。”
譬如宁萦十八岁去北方上大学以后一年才回一次家,宁奚每次回老家都看不到她,说起来,两人都三年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