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怎么觉得、唉，好像也无所谓了。你真奇怪。」

        「我还好，如果能当你的物大概也能过很爽，可是我毕竟是人，这样的话不就变成包养了？」陈秋吉恍然大悟：「所以我这是被你包养七天吗？」

        赵逸春爽朗大笑，调整了视讯的角度，凑近镜说：「你不用担心，我一样喜欢你，本来我就不是为了你的社经地位看中你，而是因为跟你相非常放松才被引的。何况如果要跟相近地位的人往来，那我选择范围不是小得可怜吗？」

        陈秋吉不甘心，回嘴说：「包养七天还不能亲亲爱，还得花大钱，你好可怜。」

        像我这样死活都不肯出去找工作的人，你也有办法喜欢吗？」

        赵逸春：「……」

        陈秋吉起，又坐回位置上说：「对了，你喜欢这样的我，我还是觉得这跟养物差不多？」

        「吭？」陈秋吉愣住。

        赵逸春并不晓得自己某种程度上安了陈秋吉，只是看到陈秋吉表情微妙，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低着脑袋，心里有些担心，同时却又不禁欢喜，他说：「小秋，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我真的很高兴。而且还愿意向我诉苦，我知你心情不好，但忍不住有点高兴，你愿意稍微依赖我。」

        听到赵逸春有些白目的发言，陈秋吉虽然还是有点不爽，但心情却不可思议的平静许多。

        「好。」

        「不，我是认真的！无法接受的事情，一般人都会拒绝，可是要坚持到什么程度呢？如果当初我也跟你一样能坚持到底，说不定今天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被工作役了。」

        赵逸春轻笑几声，戏謔回应：「你这才发现啊？」

        「佩服。」

        陈秋吉看到赵逸春扁嘴皱眉的怪表情笑出来，他说：「我应该是蛮喜欢你的，不然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很白目，换成其他人说的话，我大概会越想越气。哈哈哈。」

        赵逸春一听陈秋吉说喜欢自

        「可是我没话讲啦？而且你在工作不是吗？」

        陈秋吉瞇起眼冷回：「然后会跟我在某条街边相遇，变成真正的街友吗？」

        「是啊。要求的回报低得可以，但是在一起就感觉放松，该不会把我当物了吧？」

        陈秋吉嘴角抽了抽，感到火大的同时又有点想笑，他问：「你这是在讽刺我？你在嘲讽我吗？」

        陈秋吉小声说：「因为我没什么朋友啦。而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非常想见赵逸春，有点羞于承认。

        赵逸春想了想并不否认，他说：「好像真的很像，你讨厌这样吗？我知有的人会因此感觉被冒犯，不过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不高兴。」

        明明已经抱着契约、恋爱都破局、人生继续摆烂装死的觉悟，陈秋吉看他这种反应还是不免紧张，他嚥了下口水听到赵逸春说了意想不到的话。

        赵逸春认真强调：「对，我蛮佩服你的，坚持不工作这件事，坚持拒绝自己讨厌的事，不迎合社会框架、不顺应别人脑子搞出来的制度，即使沦为社会经济地位低下的份子也不愿意妥协。」

        「没什么。谢谢你听我发牢，我没事了。」

        「而且？」

        「物？」

        「我真的没有在讽刺你啊。」赵逸春善意微笑。

        赵逸春沉默望着陈秋吉半晌，慢慢直回应：「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我现在对你的感觉是……」

        赵逸春看他准备关视窗，连忙喊：「你不要关好吗？」

        「我想要有人陪我工作。」赵逸春放轻语调诱惑他说：「所以你就继续开着镜好吗？你想说话的时候我也可以听。」

        陈秋吉犹豫了三秒，刚才这人还肯听他讲那些糟透了的事情，立刻甩开也不好，于是妥协：「那我就开三个小时，我要去玩游戏了，会很无聊。要是你嫌太无聊可以先关掉。」

几次遇到的事情实在很讨厌，因为我实在太玻璃心，一想起那些我就无法忍受。你一定觉得奇怪，我能在朵朵接委託，却无法找正职，因为我就是办不到。我适应不了社会跟很多人类社会的制度，如果不是家人惯着我、养我，我现在应该无家可归吧。但就算这样他们也无法理解，而我也没办法讲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所以有过好几次争执，刚毕业那几年吵得最凶，我常常都在研究街友怎么生活，因为觉得有天我大概得到街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