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

        何舒晴闭起眼来，眼泪再度下。

        他试图让自己一次次安稳地呼，但却发现每一次的呼，都是那样的艰难。

        「那是文青姨最大的愿望。」

        所有人的希望，都是希望她是一个快乐幸福的女孩，而她却让自己走入了如此毁灭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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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

        他发现她已经没了眼泪，泛红撑大的眼眶里，出的似乎不是泪，是血。

        「我很努力说服自己，让这一切过眼云烟，跟你继续往前走。但我没有办法，我还是没有办法让这样的自己，待在你的边，待在天的边。」

        「对，我怪你。但我是怪你为什么要自己隐藏这个秘密，害死妈妈的人明明就是我，你为什么要替我承受？」

        「晴……」

        程子昊恍然大悟，才知原来最让女人感到自责的人，是他自己。

        她仰起面，带着愤怒、哀求、悲痛。

        「我不需要你为了完成我的梦想，帮助我有了安安，然后一直躲在后苦苦守着我！」

        「因为我不想给你压力，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在。」

        「当我不坚强的时候，我便会刻意在房间等你，即使你不愿意也会自私贪婪找你爱，麻痺自己，你知我也那么黑暗吗？」

        两人漉的发丝，交黏在一起。

        他想伸出手来，想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但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也无力举起，只能默默落下。

        ?每晚10点，让好故事陪你入睡，晚安。我永远都是你的觅。?

        「这些日子以来，不论是你办公室的灯，还是研究室的灯，都从未熄过。我知，你在默默等我，等我整顿了池大，重新回到你边。」

        ──寻爱的旅人

        「当我不坚强的时候，我便会把你禁在天晴农庄里，刻意限制你的行踪，监视着你，你知我也那么阴险吗？」

        她看着他，几乎全无法挪动。

        「你为什么不怪我！你为什么不责备我！你为什么不对我大吼大骂！你们为什么都没有人要怪我！」

        爱越深，承诺越深……痛，亦然。

        「我不需要你总是那副你很坚强，你可以承受我所有的不完美，而你从来不指责我，不怪罪我。」

        「我以为，噩梦只要一个人承担就好，我只是希望你无忧无虑，就跟当年一样是个快乐幸福的女孩。」

        她伸出手来，摸着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

        她望着男人的鼻。

        他再一次勉强自己举起手，端起她的面庞。

        听着他一次次的告白，看着他一次次下的泪，她深深感觉到他的脆弱和不安。

        话一出，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无法控制。

        她点，知他的意思。

        「天……」

        他低下，让自己的额靠在女人的额上。

        「当我不坚强的时候，我便会把自己关在研究室里，疯狂想着与你曾经的过往，灌醉自己，你知我也那么脆弱吗？」

「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守护在我边，然后看着别的男人牵我的手，吻我的而你默默忍受，无动于衷！」

        那一刻，停留了好久。

        --

        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带着试探，问着。「你责怪我，当时候害了你的妈妈，是吗？」

        但又摇了，告诉他自己终究走不出去。

        「你相信吗？我没有那么坚强。」

        她摇了，又点了。

        随后，她变得怯懦啜泣，将躯缩进自己的肩膀里，全颤抖，手肘摩在砾石上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