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瞪大双眼:「这是什么意思...」

们连契的问题完全不是出在这里，知吗?」

        长老眨了眨她饱经时光和经歷淬鍊的深色眼睛，望向南方愈来愈夸张的云雾，眼底好似瀰漫着无可奈何的叹息:「该来的时候总会来，该去的时候留不了，希斯澈，这是为有幸能提前知许多额外资讯的我不能违反的原则。而现在时间到了，孩子，终要下雨了。」

        「是也不是，希斯澈，你就是你，而夏穆斯爱你们同等，你不需要也不应该贬损你的自我价值，不是吗？」

        强弩之末，这个词出我的脑海，让我狠狠发颤。

        长老眼底满是岁月的痕跡，直直的看着我:「你躯里住的恰好正是夏卡斯当年灵魂的一分碎片，亲爱的，那个挨不住寂寞回来寻人的灵魂。」

        心里突然特别的不安。

        我的心一下子的抽快、像是提前知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喜。

        脑海里响起这段稍早前寓意不明的对话，忽然浑发冷。

        我只来的及看到他死寂的蓝眸里闪过震惊，就而过。

        像是张臂拥抱那样，我使劲推力，放状的弹开一层几乎超出神负荷的网织结界，心里只有宽的情绪。太好了。太好了，赶上了。

        我瞪大了双眼，心骤变，动作先一步思绪飞奔狂走。

        「夏穆斯!停下来!」我用尽全的气力大吼。

        清晨的微风不那么清冷了，和着空气里微的水气打在脸上温温凉凉。

        我转疾跑，不知在哪里找到了匹，不知到底花了多少个毫秒，速度翻上，朝着南边浮上雨雾的天际线狂奔，那一缕被橘红诡譎晕染的天际线。

        又会有什么离开以成全这场漫无目的的平衡呢?

        什么?

        「你刚才和夏穆斯缔结连契时会失败就是因为本来就在了，而仪式才正好开始唤醒你刻在灵魂里的约定，儘你不记得了。」

        --

        我赶过去了，穿越边界森林的深以后衝入一片林木枯黄的荒漠，终于看到队伍的尾巴，情况很不好，非常不好，他们中过阵了，四周满是嘈杂的哀号和怨懟，空气里瀰漫着厚重的血腥味，明显是已经经过一波混战，许多没有攻击力的灵守已经伤重，场面狼藉，而队首仍拉着不断抗议、桀驁不驯的驹，准备进入下一层势力范围，他一失去发束的金发染血飘逸，面对方向依旧向着前方，瘦纤长的背脊的笔直，浑的血污却仍出卖了他的疲态。

        她的眼神瞥向我，依旧是那么的沉静，沉淀着为长者的睿智和怜惜:「他这次本是告假而来，北疆和南边的战况其实一直不太好，夏穆斯刚才怕更多的影响你的情绪，和我过别后就先离开了，回南界前线队伍。」

        我一愣一愣的，努力理清思绪，才很小心的开口:「那你前面说的...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告诉我?」

        一波新的箭矢迎面而来，密密麻麻，透过灵视看的出混杂了满满的狠绝异术，整片整片的幻境厉毒，犹如浪，夏穆斯首当其衝。

        我小小声的开口，心底一一的很不踏实:「那问题出在哪里?」

        我不自然的移动脚下的重心，轻声问:「长老大人，夏穆斯呢？」

        可是这回不是，是一种几乎超越所能承受的恐惧，满的凉意，骇人的冰冷让人发的从背脊溜过，绕上四肢，停在指尖颤抖。

        「你慢慢听好我接下来的话，不过不要因此而质疑自己，希斯澈。问题出在你太想念他了，或者是说，夏卡斯太捨不得了。」

        雨意渐重，零散的水珠打在我迎风的脸上。

        我眨了眨眼，很浅却很慢的了一口气，感觉视野有点不稳:「我就是夏卡斯吗？」

        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