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会肯见小狼狗吗？」

        一笼三块叉烧酥全进了肚子里的聂楚楚，心满意足开啟别的话题：「不是说今天要去办护照吗？办好了吗？」

        聂楚楚回给他一个「最好是」的眼神，然后指着他领口问：「那这个吻痕怎么来的？不要跟我说是蚊子咬的！」

        「会。」另外三人异口同声篤定。

        艾薰嫌弃地瞥了她一眼，问段飞：「你不接吗？」

        「她猜得到。」段飞回答得很肯定。

        艾薰听那一长串小音听得脑袋发晕，算是明白段飞没说出的另一半意思－－不可怕，就是太烦人。

        聂楚楚话刚说完，段飞手机便真的响了起来。

        终于笑够了的聂楚楚起拉着艾薰去上厕所。

        当然是没有啊。艾薰默默地在心里回答。

        段飞一脸淡然，「助理这个职位本来就是在办杂事的。」他为严朔的特别助理可是非常、非常有发言权的。

        「…………」艾薰转想走，被聂楚楚眼明手快地拉住。

        聂楚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抹了抹眼泪：「我表姊这下气得不轻。」

        「你是小学生吗？上厕所还要人陪啊？」被迫站在女厕里的艾薰埋怨。

        段飞看了一眼来电者：「是jesse店里的号码。」

        聂楚楚嘿嘿嘿笑着说：「谢谢段飞哥！」

        段飞淡然回答：「我告诉jesse说，昨天洗好的照片不小心弄丢了，要她今天再洗一套出来，晚点会过去拿。」

        「……她骂人很可怕吗？」艾薰问得小心翼翼。

        艾薰疑惑地看着段飞，完全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安排好的。

        电话那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火星语：『！＄％＆＃＄＠＊＆！』足足有五分多鐘，艾薰一个字都听不懂，段飞习以为常地解释：「jesse待过法国很长一段时间，她骂人习惯用法语。」聂楚楚则抱着肚子笑倒在陈芳庭怀里。

        隔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聂楚楚拉开门走出来说：「我不是有话想单独跟你说吗？」

        段飞看了看錶，出声打断骂得慷慨激昂的jesse，「说中文，不然我要掛了。」

        艾薰望着天花板回：「你想太多了。」严格上说来，他们的确是干了什么好事，只不过，是今早而不是昨晚。所以，他也不算说谎。

        段飞笑而不语。

        聂楚楚理了理艾薰的领子，语重心长地说：「虽然说段飞哥应该没病，但是还是带着套比较好，毕竟是很脆弱的，你需不需要我发些教材给你？作为一个合格的好闺蜜，我电脑里有1t碟的男男教材是为了你准备的！」

        艾薰满问号，「啊？」

        『你助理是死到只剩一个是不是？什么事都要叫他，你他妈地当他超人都不累的吗？』jesse改回中文继续破口大骂。

        段飞打断她：「再说，我助理都没说话了，你替他抱什么不平？」

        啪的一声，电话被掛了。

        陈芳庭反应最快，她笑着说：「我猜，你没告诉jesse，谁会过去拿吧。」

        「我本来想说你们早上应该是先去办护照才会迟到，但既然护照还没办，那就表示迟到另有原因！说！是不是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好事？！」聂楚楚故意强调了某个字。

        「谁好用我用谁。」段飞说得轻飘飘，jesse在另一边又炸了起来：『＠＃！！＊＊＆％』

        聂楚楚嘴里咬着一块，碗里放着一块，眼睛里还盯着段飞筷子下的最后那一块！

        「……艾玛，这算公私用吗？」聂楚楚问。

        跟着反应过来的聂楚楚，哈哈大笑说：「誒，段飞哥，我要给你一个讚！我们昨天不是去找她了吗？她一整个晚上就在骂你怎么役你助理的，我觉得他们很有戏啊！如果她知你助理又再替你办杂事，肯定会气得脚！」

        「我表姊这人啊，说是口嫌正直不为过，嘴巴很心很，说不定等等就打电话过来骂人了！」聂楚楚说。

        「吃完饭去，我已经让助理拿到照片后先去现场抽号码牌了。」段飞理所当然地说。

她碗里。

        聂楚楚拿出化妆包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对贱兮兮地说：「你和段飞哥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那个了？」

        段飞眉微皱，「你真的想听jesse怎么骂人？」

        「可怕是谈不上，只是……算了，你听过就知。」语毕，段飞接通来电。

        艾薰顺着聂楚楚手指指的方向，从镜子里看到领口边一个小小的红痕，他脸一红，想起早上锁骨突然疼了一下时他们正在干的好事。

        段飞十分上地将叉烧酥挟进聂楚楚碗里。

        情商最低的艾薰一下看着陈芳庭，一下看着聂楚楚，最后又看回段飞上。他一知半解地问：「难jesse猜不到你会派小狼狗去拿照片的吗？」

        艾薰无言地让聂楚楚拉着走。

        「……哪不好说，非要站在厕所里说？」

        聂楚楚当下笑到眼泪都出来了，靠在陈芳庭肩上抖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