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来摆摊?」自己从口袋掏出所剩不多的面纸，递给阿伯。但他没接下。只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看着面纸。

        看着一动也不动的阿伯，自己只好抽出面纸替阿伯拭被黑炭跟汗水佔据的额。

        当初检举阿伯的是他儿子。他儿子在附近也开了间烧烤店，生意一直不错，直到阿伯他在学校前开了烤肉摊，抢走自己的生意才出此下策检举自己父亲的摊车。儿子看不惯父亲像是善事般的生意，也不甘心自己的烧烤生意被抢，才频繁检举。

        「为什么人要活得这么累?」他记得当时的自己这么问。国中大家心智不成熟，只要有一个人讨厌自己，全班都会害怕被牵连，连带跟着讨厌。儘他可能说不出讨厌你的一个理由。

        「人活着不一定也全是苦难，等你熬过了会发现原来那些事只是自己人生中一块让自己绊倒的石，再次爬起后你又能继续走了。走到有人迎接你的时候再回看那颗石，已经变得渺小了，不足以绊倒你了。」

        「.......」

        「范同学，你总有一天不会再因为那些琐碎的事搞得遍麟伤。因为你不会就单那么一块石就让你永远停在原地。未来肯定会有个了解你，懂你的人。」

        忽然一个撞击声惊醒范夏轩，扭一看是客人进来时撞到玻璃门了。

        「然后呢?为什么讲到一半就不讲了?」纪冉扭看着自己，他嘴边还有一小块肉屑。

        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只讲到一半而已，他一个不小心陷入过往的回忆。

        「嗯......没什么。」手里还拿着吃到一半的肉串，细看肉串上有一丁点的焦黑，稍微翻面后那点焦黑也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被欺凌自己总是不知原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当纪冉开始霸凌自己时，他不多揣测。只是更让他不解的是，纪冉的改变。

        「嘖，你不想讲我也不会强迫你。」

        纪冉他好像有时候会用这种方式说话，会强调他不会强迫自己什么。但是他大分时间都在强迫自己，比如地下那时。但是面对这种像小孩一样的话自己也只能苦笑。

        「我当然知你不会强迫我说话，可是你会强行把我拉走。」

        「你说......啥!」纪冉嘴里还咬着一片青椒，说起话来糊还有点快噎住的感觉。明明词汇有些暴，但是咬着青椒的嘴说起话来还真一点都没杀伤力。

        「没事。」有点憋不住笑意，范夏轩只能转过看着一旁忙着结帐的店员傻笑。

        「怎样......是不是喜翻人掐?」忽然纪冉的声音靠在自己的耳边，温热的吐息全撒在耳朵里，虽然这话说得很糊其词，过了几秒范夏轩才察觉这话的意思。

        「不是！你......你能不能吃完再讲话？」

        「嘖，像老妈子一样囉嗦，难怪没朋友。」纪冉把茶一口乾完，啪一声用力把罐子放在范夏轩面前。

        「你也没朋友，还敢说我。」肉串肯定加了熊心豹子胆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