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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饮料的话，红豆牛。热的好吗？」

        「......」纪冉不语，抬看了眼自己没说话，又把目光转回菜单上。不晓得是看着自己指着菜单上的手指还是看着菜单上的图片。

        大概是自己的点法太直接，全都戳中想吃的。纪冉看起来很疑惑，低看着菜单似乎在思虑着什么。随后纪冉像是喃喃自语般吐出几个词汇，声音就像跟风结合似的一就过，任谁也追不回。这倒是让自己有些紧张了起来。他不想让纪冉发现自己一直在观察他，像个变态。

        「饮料好喝吗？」纪冉思忖完毕，抬看着自己。

        「好喝。」

        「会不会太甜？」

        「啊......不想太甜我可以少加一杓红豆。」店里的红豆牛是用热牛冲泡红豆泥，特别好喝。自己偶尔会偷偷加一杓的红豆。红豆颗粒上温顺的热牛，特别的温。

        「不用，你就照常泡吧！」纪冉朝自己挥了挥手掌示意自己可以走了。

        纪冉的表情不太对，像是什么祕密被发现般皱着眉。难不成真是自己多此一举？

        东西上完之后就没有再多加理会纪冉了。八点半过后人群涌进，他连纪冉都没办法瞧一眼了，如果走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在打烊时范夏轩才惊觉想起纪冉这事，往那小角落一看心又瞬间掉了几拍。

        早已吃完的纪冉正趴在桌上睡觉，似乎已经睡了一段时间了。范夏轩悄悄走了过去。红豆牛早已见底，底还有些许沉淀的红豆沙，杯缘上印着乾裂掉的渍。仔细看了看，纪冉的睡姿跟以前上课时很像。左手伸长就躺在左手手臂上，而右手则垫在脸颊上。瘦长的躯微微侧弯了一边，底下的长很委屈的抵在桌脚。整睡姿看起来不是这么好睡的，但纪冉被压红的脸颊是他熟睡的最好证明。只是眉微蹙似乎在着噩梦似的。

        「纪冉！」范夏轩低看着在桌上熟睡的纪冉喊了一声。此时的他很安静，连一点呼嚕声都没有，一起一伏。

        因为要关店的关係，店里只剩下一盏灯光维持照明。微弱的灯光哪能照耀咖啡厅的全。纪冉唯一能被照明的角度被范夏轩给挡住，垄罩在黑暗之下。似乎没了灯光的照，纪冉渐渐松开一直紧皱的眉。很平和，跟醒着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的左脸用右手压着，一团肉挤着他的微啟的双。齿间出一透明的，顺着手背在桌上，形成一摊小水。

        范夏轩抽了张放在桌上的面纸，小心翼翼的了淌在桌上的口水。最后手指停在纪冉的脸颊上，正犹豫着下一步。微啟的红还带着一丝丝透明的，随着呼嘴也跟着开闔，掛在边的则更加满溢，沾染整片嘴。

        「夏夏！我要锁门了！」店长的一个吆喝，让范夏轩着实的吓了一抖了一下。

        「啊？我......我喊他起来一下。」范夏轩像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急忙把早已满的卫生纸扔在桌角。

        面对着熟睡的纪冉跟在一旁等着自己的店长，范夏轩犹豫了几秒。

        「纪冉！纪冉！店里要关门了！」范夏轩曲着膝盖微蹲，这姿势坦白说很累，却也是最靠近纪冉耳朵的姿势。

        「夏夏，叫不醒就用摇的。没叫过人吗？就你那声音他还以为是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