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此刻待在急诊室里，被这些味熏得昏脑胀，痛苦不堪。

        “学校门口还有一家也卖牛肉干，你没看见吗？”他装作生气地大声质问，也不回地继续走。

        “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护士说只是扭伤，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目光里，她满大汗地着气，脸颊泛出微红，眼里有闪不尽的水光，正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他忍不住仔细打量前如画一般的人，才发现她鼻梁，还有一颗小痣。

        嘴贴着指尖迅速过，一电自她的手游进，在内快速行进，汇集到脸上，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朵。

        “许宁宁，张嘴。”

        她是跑回来的，呼还不太平稳，说起话来尾音虚虚的，中间停顿的时间很长。他费力地听完，久不作声，她以为他同意了，转就要离开。

        突然，门铃声响起，他望望门口，边往前走边秦校长挂电话。远远看见，可视门铃的电子屏上，她正乖巧地站着，盯着门一动也不动。

        “啊？”她果然惊慌地叫出声，停了下来，“那我再回去重新买。”

        对她茫然失措的表情很满意，他得逞地大笑，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逗你的，学校门口只有一家。”

        “切好了，”她端着盘子回来，捧给他看。

        两人见面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好在她不再像刚见面时那样拘谨。他总是以受害者的份要求她这那，她也没有拒绝，全应了下来。

        打开门，她满抱歉地笑了笑，跟上他走进房间，在背后着急地说，“你想要的牛肉干卖完了，那个老板说酱牛肉也很好吃，我就买了点。你看可以吗。”

        正值中午，地上的阳光向前移了两寸，她背光而站，影子被悄悄拉长。他刚才为了看她，一直迎着光站立。此时，阳光正停在双眼，晃得他直眨眼。

        “右呢，”秦校长在视频电话里担忧地问，“你右还有旧伤，千万不能大意。”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上脖子，朝她微微张开的嘴吻了下去。四相贴，她急忙闭紧嘴，换来他短暂的离开。

        【14】

        刹那间，她愣在原地，却不想正好给了他可趁之机。纤细的腕子被握得更紧，慢慢抬高，他低下，向前凑近，将她手上的牛肉一下吞入口中。

        突然，一似有似无的香气飘来，他深深地了一口。没错，是他最喜欢的佛手柑香味。他鼻子，四寻找香气的来源，最终停在前，抬望去。

        “给我一块。”

        盯着她的背影，他顺势靠在餐桌旁，扬起的嘴角怎么也落不下来。

        他撑开袋子看了看，将袋口冲向她举高，“整块的，没有切。”

        有她在旁边，那难闻的酒味都淡了不少。不单单是这个原因，总之，他不想就这么草率地放她离开，于是眯起眼睛，大声叫住她。

        重复一遍刚刚手足无措的程后，她抢过袋子，直奔厨房。

        “我没有恶意，但你总得先把我送回家吧。”

        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想看她茫然失措的样子，想要把这只兔子抱进怀里，想要把她藏起来，只供自己欣赏。

        桌上的白瓷盘受到震动，向上稍稍弹起，又迅速下落，发出碰撞的响声。一片片牛肉也随着盘子起来，又掉下去。

        刚才出来忘记拿筷子，她呆呆地看看左右，只好起一块牛肉递过去，跟他解释，“我洗过手了。”

        心脏怦怦地着，她低下，捂着红透的脸颊想要逃跑。他横着胳膊拦下，捞过她的腰，将人堵在桌前。

        “右又没受伤，”他抓好手机，站起，双脚在地上蹦了两下，“看见了吧，好着呢。”

        “你想怎么样。”她出为难的表情，巴掌大的脸，五官快要拧成一团。

        那天分别时，他提的要求并不过分，她很快答应，并且每天都会来探望他。

        下一秒，他的嘴来到她耳垂，压低声音诱哄。

        无意中发现，她每次感到惊慌时，眼睛总是睁得圆圆的，嘴巴微微张开，加上雪白的肤色，活脱脱就是一只易受惊的兔子。

        “去过医院，现在都没事了。”闻阗靠在沙发上，举着手机，将自己的脚踝照给她看。

        被人戏弄后，她哭无泪地站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陪着他干笑。

        “等等，你撞伤了我，赔点钱就想走？”

        他退后两步离开餐桌，见她抓起一片牛肉送进嘴里，一脸坦然地向她索要。

        她把盘子放到桌上，随口一说，“明天吧。”

        牛肉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每块肉都薄厚一致、大小适中，刚好能够一口进嘴里。没想到，她的刀工居然这么好。

        “切得不错，你会饭吧。”他由衷地赞美她，甩点点餐桌，“我想吃你的饭。”

        他伸出手，却没有接，而是继续向前抓上她的手腕。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生怕她反悔，“那说好了，明天你早点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