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的事情说完，财务同事和我交换了一个尴尬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补充：“我们英国office请来的项目顾问提到了一个problem，就是在information      security方面，现在中国产品的风评啊，在国际层面受到了影响，我们可能很难得到英国政府和企业的信任。业务门这边可能不能依靠传统打法，看能不能另外发发力。”

        偏偏外来的顾问在我们财务这边，他要提出来，我们总不能糊弄他。

        财务同事惊恐又倾佩地望着我。

        “他们说什么？你怎么不翻译了？”Leevi促我。

        我了太阳，还是无法从满屋子的互联网黑话中梳理出绪。这让我有些焦躁，索直接说：“They      have      no      idea      and      just      want      to      pass      the      buck.”

        “哦？你有什么办法？”我停下了脚步。

        球又抛回来了。财务同事的脸色不太好看，立反相讥。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渐渐吵嚷了起来。

        我忘记了，虽然Leevi不会说中文，但是在场的可全都英语通。

        被人说钱多活少不事，公关的男同事不乐意了：“我们公关，竞品也在啊，他们的投入可不比我们少，我们要把影响力和他们拉平已经不容易了。国际环境的问题我们也没有办法。我理解是cost是不是可以cut掉一些，在价格上面提高竞争力。”

        好在她机智，在接到空气球的同时就把它丢给了业务。

        我一个算师，本来只要算好数交上去就行了，没必要出现在这里。是英国来的顾问先生死赖脸非要把我拉过来当翻译。

        长桌上空原本悬着一个硕大的空气球――信任度的问题其实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没人愿意碰，生怕提出问题就会不得不接下解决问题的任务。而这个问题本轻易解决不了。

        而我竟然直接说他们在甩锅。相当于把空气球戳炸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

        于是现在我的同事把这个空气球拉了下来，摆在了会议桌的正中心，让大家没办法视而不见。

        社死了。

        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是打算提的啊，你们一下就吵起来了，本也没给我机会。”Leevi一脸无奈的样子。

        业务的代表就是开发言的气场女子，也是我们的项目主。她临危不乱，思索片刻就一个巧劲把球又扔了出去：“我们业务的是marketing的事情，准入门槛还是要靠公关跟政府去谈吧。我理解是我们公司每年对公关投入那么多，对KPI又没有什么要求，这种时候是不是可以往前站一站？”

        “你不是我们高薪请来的顾问吗？不应该给我们解决问题吗？！”在回门的路上，我怒气冲冲地责问让我出糗的罪魁祸首。

        这确实是个办法，但哪有那么容易！让利也就是要

最后是财务的代表，讲话内容是成本和定价，都是我们之前就讨论好的，没什么水花。

        会议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项目主说了一句“会把问题上升给领导层”，算是草草收尾。

        社死了。

        “办法很多，最简单的就是让利。要么让利给英国企业，让愿意无视政府而跟你们合作。要么让利给竞争对手，让他们主动退出，这样你们客就没得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