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阮司令却甚是欣喜,生怕这位日本来的祖
在他这里多待,立即唤了亲兵搬挪东西。
“阮司令,这次,你可欠我了一个人情。”杜若洲退离司令办公室前,在他的桌子上轻轻敲了敲。
阮司令莞尔一笑,算是默认。
等一切收拾妥当,杜若洲的
长办公室已经换了副新模样。独立办公桌一旁的拐角
,又添置了一套新桌椅。原本被她摆置在左侧桌角的君子兰,也被挪到了右边,摆放在了两桌交接之
,各承一半。
杜若洲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看了眼君子兰,突然盯着青木风见开口。
“青木小姐,如果看上了我这盆君子兰,我命人给你送去就是,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把办公室往我这里办。”
“杜上校,你在生气?”青木风见将拂在君子兰叶片上的指尖收回,缓缓回过
问,“气我鸠占鹊巢?”
“岂敢,岂敢。青木小姐这话便
加之罪了。”
“整个剿总司令
,只有杜上校您这里有盆栽,况且这盆君子兰叶势舒展,已满十二叶,少说也有两、三年了吧。我又怎能夺人所爱呢?”
“想不到青木小姐也
通园艺。”
“不过是这两年跟随姐姐学了些花

,谈不上
通。”青木风见转过
来,扯了扯自己和服的袖口,又
:“杜上校,算算时间,孟秘书和靳
长也该走回来了。可我这衣服……”
杜若洲
:“青木小姐,谢谢您的好心提醒。衣服我这里有现成的,就不知您敢不敢穿。”
剿总司令
办事楼后面,另有宿舍。因时局动
,战况瞬息万变,杜若洲
为剿总司令
机要
长,每日公务繁多,另外还要防范抗倭锄
团的暗杀,所以除了闲暇时间会回家休整,多数时候都会直接留住在司令
。
分给杜若洲的宿舍就在三层走廊的尽
,独立洗漱房的对面。房间不大不小,床、衣柜、书桌、藤椅、梳妆台、留声机,一样不少,正中间还摆了一张摆放着茶壶的方桌和两个圆凳。被黑鹅绒窗帘挡住光线的玻璃窗后,还延伸出了一个小巧的阳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很难想象。杜上校就连在宿舍,都不曾委屈自己:镀金铜床、紫檀书桌、红木方桌,牛
鼓凳,鹅绒窗帘……”
“青木小姐,既然是分给我的宿舍,我怎么装潢自然随我喜好。希望你能明白,现在是这剿总司令
缺不得我杜若洲,而不是我杜若洲离不开这剿总司令
。”杜若洲冷冷应
。
“杜上校说的没错,如果这里条件过于简陋,你还没日没夜留在此
,我就不得不再次怀疑您这位青帮大小姐委
留任在这战争前线的动机了。”青木风见毫不吝啬脸上的笑容,但她故意放低自己呈现出一副谦卑有礼的姿态,落在杜若洲眼里却格外扎眼。
杜若洲关门落锁,走到衣柜前取出了一套旗袍和一双尖
细跟的高跟鞋放置在床边,示意青木风见试换。自己则坐到方桌前的鼓凳上,背对床的方向,倒上一杯凉水。
女人窸窸窣窣更换衣物的声响微不可闻,此时已过了正午,外面的阳光甚是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