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禹綾崩溃大哭，跪在地上，许青恆没有去搀扶任凭她大哭大闹，我和洁安现在都知禹綾之所以会离家出走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叫方洛年的人。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菸盒，「普通同学？还是很好的同学？普通同学应该不会好到来这里带她走吧，不过既然你是她朋友还是多劝劝她不要浪费时间在一个不爱她的人上，就算她这样每天不累的来闹，她喜欢的人还是不动于衷，况且这种场所本来就不适合她这种女孩来，如果她脏了，责任又推到我们上来。」

        洁安靠在我后，轻轻摇着我的手，「那个人就是五班常常翘课的顾时海，没想到他居然混到这边来，要是被主任知，一定会被退学。」

        从警察来到说服她离开花了整整一小时，十一点夜店门口渐渐涌入排队人，也幸好在人聚集之前把事情理完，这个时间点到家的末班车已经过了，我站在路口正准备拦截计程车时，方才那位叫赖禹陵离开的男子走到我旁。

        顾时海板着脸以淡漠的眼神看着禹綾，禹綾一看到他立刻抓住他的手。

        原本我想陪着她去警局，但警察说我未成年要我先回家，他们说他们会联络她的爸妈，让她回家叫我不要担心。

        我不大会安别人，尤其现在赖禹綾情绪很激动，加上方才她对着我说话时，那凌厉的眼神还有语气，都让我不知该往前或是在原地。

        正当许青恆想说些什么话时，夜店里走来一个男生，年纪看起来与我们相仿，似乎是个高中生，不过高中生怎么可以进夜店？

        「你就算见到他又怎样？不你怎么他都不会对你產生好感，我劝你还是留点自尊心别在这里把自己自尊扔在地上给别人踩。」顾时海抬眸正好与对我对视，他定定的凝视我，「毕竟，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别再把心放在他上了。」

        他指尖叼着香菸了一口将菸弃于地上踩灭，也许是我看他看得明显，他瞟我一眼，低整理衣服，「你是她朋友？」

        许青恆走了以后，赖禹綾仍不放弃坚持要见那位叫方洛年的男人，最后是夜店负责人看不下去请警察介入理，才将她带走。

        原来他就是让主任和老师痛的麻烦学生，果然这么一看就不好惹。

        他吐出白烟，菸味缠绕在鼻尖，我不抗拒这个味，「他是谁你不需要知，毕竟你们也不会有交集，你知也没用，你只要别再让你同学来找他就行了。」

        明明今天是第一次与他见面，但他上除了菸味外还有一似曾闻过的味，但或许只是短暂的闻过，我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在哪闻过。

        「顾时海，带我进去，我要跟他谈谈，只要一下下就好，拜託。」她低声下气的哀求，「就一下子，我保证我说完很快就出来了，求求你了。」

        「你在这里照顾禹綾，我去看看。」洁安追了上去，而我则在那看着赖禹綾。

        我正想问他一些关于赖禹陵与方洛年的事，他就像是刻意要阻断我开口，举手拦截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她喜欢的人叫方洛年对吗？他是谁？值得她这样离家出走又每天来这里找人？」虽然我和赖禹陵不熟，但既然都谈到这，总还是要了解一点。

        「你没听错，你也不用太惊讶，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分手，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赖禹陵丝毫没有顾虑许青恆的感受，「我已经找到比你，我更想跟他在一起的人了。」

        「赖禹陵，你——」

        「我爱他，我是真的爱他，拜託让我进去。」

        语毕，他甩开赖禹綾的手转又进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许青恆半句话没说的直接甩离开。

许青恆微睁大眼，握着赖禹陵的手微微垂落，「分??分手？」

        「同学。」我纠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