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叫你每天帮我桌子？」

        二年级就成为那最倒楣的学生，啦啦队比赛优胜班级要开场表演，全年级生还得一次健康。

        他放下书本，皱眉：「我有叫你帮我拿书包？」

        「呃……」

僕没有两样？

        国二的时候开始要健康。

        我的障碍是另外一个。

        「你是不是真的是笨？」

        刚好我前几天刚长了一颗生理痘，那颗又红又的痘子不偏不倚地坐落在我的人中，像个女王般宣示着：「这是老娘的地盘，谁也不许赶我走。」长在这么尷尬的位置，让我每天都想带着口罩出门，不想让那些讨人厌的男生盯着我嘻嘻哈哈。

        「呃……」

        对于舞这件事，我没有什么障碍。虽然入学的时候考了一个天大的烂成绩，平常人看起来也有点智障，但我的肢可说是非常协调。

        「我有叫你帮我洗餐盒？」

        愣住，回想了一下，他似乎没有这么说过。

        大约是两岁左右的时候，其实我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妈妈在厨房煮饭，把我一个人放在房间里让我自己玩，爸爸回来时到房间里抱了我一下，然后回房换衣服。离开时房门没有关紧，留了一个，我晃着两条白白的想要出去，便走向那扇门。

        这时，妈妈大吼，门不关紧油烟味会跑进去，爸爸闻言，想也没想直接将门拉紧。

        悲剧发生了，我小小、、发育不完全的手指就这么狠狠地夹进木门里，疼痛让我哭得震天响。长大后，右手无名指及小指变长得歪歪扭扭。

        他叹口气，没说什么，只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低下继续写他的週记。

        「嗯……」

        「对！我、要、辞、职！」

        「我有叫你帮我拨水果？」

        青春期的小痘子不时地在我脸上发芽，凸起化脓，让我挤也不是、不挤也不是，却又手地想将这些春风又生的傢伙一一铲除。那时男生开始讨论女生薄制服底下究竟藏着什么祕密，青春期的烦恼不胜枚举，让我很是痛。

        但我还是坚决地拒绝帮他接收礼物这件事。

        「我有雇用你？」

        对！我是笨！还是天生骨子里带着女僕灵魂的笨！

        「呃……」

        「呃……」

        「你要辞职？」

        「呃……」

        不是国一的时候没有，而是没有那么认真的。二年级开始，每每朝会结束，二年级就会被留在场上，完一遍健康才能够回教室。运动会时，一年级同常只是坐在场外围张大嘴发呆，三年级因为要考试，所以和一年级一样，只需要变装入场就可以了。

        笑什么笑？你们就不会长痘痘？

        他的眼神像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瞇起眼睛看我。

        「还是应该称作等价交换？」

        隔天我到他面前，气宇喧腾地瞪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当我开始情绪不稳，男生会说：「倪若凡大姨妈来了。」有些比较顽的，会怂恿其他男生：「去翻翻看他书包里有没有卫生棉啦！」

        那时班上男生都会笑我是「手」、「阿嬤手」、「鐘楼怪人手」，只要他们看见那两丑不拉嘰的手指，就会皱起鼻子，用怪里怪气的语气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