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不妙。

        他把水瓶和巾递还给我，「我要再打一场。」

        原本只会有我的球场旁开始出现围观人，刚开始是其他班级的男生留下来观赛，渐渐的，女生却占了绝大多数。

        「我的位置被抢走了。」

        哪里怪怪的？

        我重新坐下来，看着在球场上笑得开心的司言光，心里有种莫名的动。

        「直接问很尷尬耶！学姊，你去问嘛！」

        他是个不爱出风的人，虽然总是引人注目，他却会在人群中尽量隐蔽自己的锋芒，比如国一的时候，他很享受那段默默无名的日子，直到他在全市演讲比赛得了甲等，那安稳的小日子又开始回復到国小时的辉煌。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你跑到这里干嘛？」

        后来开始会有女生在球场边尖叫，我边等边看着，心想着是不是飞虫太多，蟑螂现，不然她们干嘛叫得那么大声。我依然坐在我的位置上，却在装水回来时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被佔领了。

        「学妹！那个男生也是二年级的，你去问问看他叫什么名字？」

        但这种美好的日子通常不会延续到二年级，我说过，偶像就算混在一堆民眾里他还是偶像，仙子就算落下凡尘他还是仙子，女孩们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上等好货的。

        这时我终于发现那些女生的尖叫对象是谁了。

        「你在看什么？」

        他说，「谁叫你要到乱跑。」

        我盯着他后的那些女生看，她们不停的往这边看来，就像国中那些送巧克力的女生一样，个个充满了爱慕的眼光。

        隔了几天后，女孩们开始交换情报。

        「二年级吗？学弟耶。」

        「我去问不是更奇怪？你们教室那么近，经过的时候看一下他制服上的名字就好啦！」

        反观现在，一如惯例，他开心的渡过了无忧无虑的高一，谁也不知他，谁也不记得他，在这所附设国中的高中里，大家几乎都是直升上来，几乎没有人认识他。

        我灰土脸地抱着两个书包找了个新位置坐下来，这时司言光正好下场休息，他环顾一下球场，才发现坐在角落的我，气吁吁地朝我走来。

拜，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

        我觉得我一定烧坏了脑袋才想到这种烂方法，但我还是了。

        那时我总是很开心，因为他不喜欢甜食，而我可以接收他那来自各方的小礼物，每天收得不亦乐乎，好像得到许多小宝物。

        我咬着下，自己看着前方，额开始冒汗。

        「没有！」在他转前我赶紧说，「要回家了吗？」

        人们开始谈论他，说那个几年几班的男生功课好相貌佳，女生开始注意起这个男生，那时正是情竇初开的时期，比起小学生的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青春期的女孩子们大胆多了，常常学电视上的偶像剧来个不小心的碰撞、大胆的告白，让他不胜其扰。

        「不知，应该是二班的。」

        我吞了吞口水，从书包里拿出笔袋，趁谁也没注意到我时悄悄往后退，直到远离人群后才往楼上的教室跑去。

        「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本来应该开心又能拿到吃不完的糖果饼乾了，口却涌上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