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文佳只能嘘声。

        「年龄不是问题，而是淘尽了心，也就没留下什么了，不是吗？」

        「三哥，我……」

        卓安的字字句句深深打动文佳，他是那么诚恳，让文佳完全无法招架。

        「我希望能够代替阿康照顾你们，疼惜你们。文佳，你明白吗？」

        许久，文佳才以微弱的声音说，

        「三哥，到时候你会很痛苦的，我真的不愿成为你的负累，毕竟这不是你的责任啊。」

        那个窈窕的影再次浮现，却又被他生生地压下去。

        两者她都不愿意啊。

        卓安一时语。

        文佳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一紧，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自觉地化。

        「我……」

        沉默再次蔓延，电话的两像是时间静止般的安静。

        文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放下手机。

        说了一句「你早点休息吧」，卓安就收了线。

        是要快点决定了，毕竟再过两个月，就瞒不住了。

        「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别人，况且她已经是人妻了。」

        她不是不知父亲对她有多严厉，如果被他发现自己竟然未婚先孕，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如果你愿意，明天早上十点鐘，我在政事务所外面等你。」

        「三哥，如果你遇到令你心动的人，到时候怎么办？」

        「你也只有二十岁，还不是很肯定地说不会在爱上别人了？」

        文佳的沉默代表她，卓安又加把劲说，

        她忍不住哽咽。

        不知电话那的文佳有何反应，卓安停顿片刻才接着说。

        「你也知，我真正的家人就只有母亲和阿康。唯一的弟弟就这样走了，我整个人就像失去魂魄一样。当我知你怀了阿康的孩子，就好像找回了自己的灵魂，重新活了过来。」

        明天？

        「三哥，你这又何苦？」

        文佳呆呆地坐在床沿，反覆思考着。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文佳怎会不感动？

        「最令我心动的人，我已经遇过了。」

        过了许久，卓安都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只能再次声明。

        这么快？

        文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多少有些意外，却还是努力劝说，

        「我等你。」

        到时候自己只能面对两条路，一是拿掉孩子，一是和父亲断绝关係。

        令我心动的人吗？

        「可是你才二十多岁，以后还是会遇到……」

        「我是真心要照顾你和孩子的，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文佳轻轻抚着腹，却始终找不到这个难题的答案……

        她还是无法不考虑这个可能。

        脑子里满了让她举棋不定的想法，她完全无法思考，不自觉地望向腹。

        各种思绪在卓安的脑海不断盘旋，他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