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真有一点美感。我坐在那想事情。

        「被喜欢的那个人，可以继续什么也没发生的生活，但是对那个很喜欢很喜欢他的人来说，有多么痛苦阿，每天要偽装的一副面面对他，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还要拼命的说谎，只为了可以待在你边，既可悲又无能，恋爱真的是...真的是....」

        「混。」

        「太美好了。」她闭上眼、深吐一口气。她轻声：「接吻的感觉就像许久没感受过的高一样。让人渴望。」

        「你骂我？」

        「接下来千万别告诉我要我幸福、我可以找到更好的什么的鬼话，我不想听。」

        她花脸抬眼看我，眼下两黑眼泪真不是偶像剧才会发生的事。空气中定格的那几张卫生纸她还是没取。

        我瞪大双眼。

        她自行起来、走出厕所到洗手台洗了个脸，虽然上的妆花的差不多、看起来像鬼。但至少，她不再哭了。

        「真的是个混。」

        「嗯。」

        我们在镜子中双眼交会，她看着我。

        「哼。」她还是偏过。

        「没事了吧？」

        「那一天还很久，对我来说。」

        「我和你不可能成为情侣，但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我是超级「滥」好人。

        我捲了几张卫生纸，蹲下来递给她。

        许艾薇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一面阿。腹黑小魔女。

        「起来脸。」

        「干嘛骂我...你有事吗？」

        母爱氾滥。

        睡饱后，我缓缓起，因为坐太久麻而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就在我维持这个姿势时，我听见了一个细微、细微的哭声。我按了冲水钮，那哭声依旧。

        「许艾薇你真是个很有趣的人阿。」我笑着说「一张乾净清秀的脸和柔和的声音说“鬼话”、“混”真的很难想像阿，要不是我亲眼所见。」

        「套句我朋友之前对我说过的话：“有一天你不会再为谁掉眼泪，因为你知那人不值得”。」

        「糟透了？」

        「喜欢一个人，那人不知，叫暗恋。喜欢一个人，那人好像知，叫破灭。知为什么吗？」她冷笑。「因为不怎么样你都知那人不会和你在一起。」

        「至少，给我个拥抱什么的吧？」

        她瞥过。

        良心泛滥。

        「我真的很爱她。」

        「嘖。」

        我挣扎着要不要安她。

        「对你，没办法“至少”。我是有女友的人。」

        「一个非常爱你女朋友的专情的混。」

        「我不需要你的安或同情。」她说，一行眼泪又缓缓下「我也不想和你当朋友。」

        她眨眨眼，然后定睛看着我，泪眼濛濛。

        我莞尔。

        我走出去，经过一间隔间时眼角馀光瞥见一个人坐在桶上、但门没有关。我看向那人，果不其然，是许艾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