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那个男人，衝过来抱起思澄。

        眼看老师又要失去理智，我赶紧抓住老师。

        老师突然加快速度走向前，我紧张地抓住他：「老师你要干嘛？」

        「你干嘛不用自己的手机？家豪怎么了吗？」

        「你干嘛要揍你岳父？」

        「我上次就想问了，你怎么会知我的名字？」

        我掏出电话叫了救护车。

        「老师，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若亭？」

        「我留住她的人就够了。」

        我紧张地查看思澄的状况，她表情痛苦地抱着肚子，下不断出血，整件洋装都被血浸。

        「老师不可以！会被告的！」

        「喂，我是张以程。」

        但为一个外人，我也不方便问得太仔细。

        「张以程，你大学是法律系的吗？」

        老师和若亭一起瞪大眼睛看我。

        「我没有误会，误会的人是你。」若亭抬起下巴：「不听你的话，是觉得你噁心，要去上学，是因为不想见到你。她是你最爱的女人，可是很遗憾，你留不住她的心。」

        老师才回，但脸色苍白，一脸呆滞。

        「我还在想，她怎么可能没有自己回来。原来是你，陈家豪。」

        老师不悦地把我的手甩开，衝到思澄爸爸面前。

        他真的好高，甚至比185公分的老师还高了半个。

        思澄入院的第三天上午，我跟老师一起买好早餐，正要回病房的时候，在医院大厅的服务台看到思澄的爸爸。

        我便接过手机，拨完号，开了扩音。

        两个人谈话的表情十分难看，不知说了什么。

        「你走吧！我不会让她再跟你回去。」老师恶狠狠地说。

        一直到若亭神色凝重地从手术室走出来，老师才恍然惊醒，急忙起走过去。

        跑进树林后，听见生态池的方向传来争吵声，我赶忙衝过去。

        到了医院，若亭和工作人员迅速把思澄推进诊疗室。

        「老师！老师！」我叫喊，但已经失去理智的他没有听见。

        「老师！我们要去哪？」

        「那是因为她不爱你了吧？」若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经过我和老师边，笔直走向那高大的男人：「高时叫别的男人名字，这绿帽这么大，真不知你怎么能忍受？」

        「我在急诊室等你们。」

        「老师，这是常识好吗？」

        「医院！老师！要送思澄去医院！」

        只见思澄衣衫不整躺在池边，老师将一个男人压制在地，奋力一拳又一拳揍着。

        见老师一把把若亭拉到后，我立刻按住老师的肩膀，把他们俩个往后推，迅速起回旋，用力踹上思澄爸爸的口。

        我用尽力气大吼：「老师！思澄在血！」

        「刚刚那是正当防卫。」

        「发生什么事？」

        「那是禽兽！不是岳父！」

        为什么一个爸爸会知自己女儿高的时候说了什么？

        「她不是妇產科医生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师就一拳揍上他的左脸。

        「找思澄！」

        若亭俐落地掛了电话。

        「张以程！你干嘛？」

        我看老师拎着思澄沾满血的画袋，呆站在急诊室角落，便拉着他去各个柜台办手续，然后让他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候。

        「是思澄，思澄出事了。」

        思澄爸爸跌在地上，举起右手抹开嘴角的血痕。

        为了帮老师照顾思澄，我特地向公司请了三天假。

        他在说什么？

        「思澄原本很听话的，这次回来都不一样了。」思澄爸爸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来：「搞得我好像在强暴她一样，还要去上学，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思澄爸爸温文有礼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到底在说什么？

        飞奔到树林入口，救护人员从老师手里接过思澄，我们一起上了救护车。

        「去揍他一顿。」

        「刚刚有个男人要侵犯思澄，老师救了她，可是她下出血得很严重，现在正在救护车上，要去你们医院。」

        虽然我已在后奋力追赶，但老师实在跑得太快，我还是跟不上，最后只看到老师鑽进了学校树林。

        「你又误会了，你连人也留不住。」若亭拍拍他的肩膀：「我已经把思澄的死胎拿去验dna，你等着去坐牢吧！我会跟法官说你是个多噁心的父亲，让他把你关到下辈子也出不来！」

        「若亭？」老师愣愣的。

        老师掏出电话，手却不停发抖。

        思澄的爸爸高高举起右拳。

        他跌落在地，痛苦地抱住。

        「可是老师！这里有很多证人！」

        我把外套脱下，帮思澄盖住：「我刚刚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应该会开到树林入口那里。」

        「因为她高的时候，都会叫这个名字。」

        我尷尬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