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愿意说，只是……」杜宛枫顿了一会，「我觉得只要再提起就是错……」

        秦嵐点了不少的歌，从五月天到苏打绿、从梁静茹到孙燕姿，她只是跟着哼着，就这样听着原唱尽情地唱着，这中间，秦嵐使了点坏，她又点了一次情非得已，杜宛枫才听到前奏，开口正要说话，却被秦嵐给打断，「如果你真的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但你今天连一首歌都面对不了了，宛枫，再继续沉默下去，你只会把自己疯而已。」

        「你嗓子都快哑了，明天开店怎么招呼客人，下次我再请你来唱吧。」

        「我会陪着你的，慢慢来，我们慢慢地走出来吧。」

        除去秦语晨之外，她与谁又有那么亲密的接，在知秦语晨的说话之前，她想着自己的不对、自己的错，她试着站在秦语晨的立场去想、去看。过去的她自负的认为，自己什么都得到，包了一个真正的分，结果她却把她隐藏起来，只有少数人知，就连分手后，她连能讲的人都没有几个。

        秦嵐坚定的声音在杜宛枫的耳边，杜宛枫闭上了眼，从有记忆开始后，她多久没被人这样拥抱了？

        杜宛枫的神情在听见秦嵐的话后黯淡下来，「我……」

        所以，当秦语晨一句你是渣，她便动摇了自己不是渣的想法。

        小颖有些不乐意，毕竟时间还多着呢，但又想到阿诺说的有几分理，还是不甘不愿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阿诺哥，下次一定要请我哦。」秦嵐有些感恩的看着阿诺，她对着正在掏钱的小颖说：「这次我来付就好，你回去要好好地养咙吧，明天开始会很辛苦喔。」

        她一直以来，都被自己的框架框住了，她一直都没有走出那一步，她恨自己的无能、讨厌自己的空支票。

        秦嵐看着杜宛枫，在心底叹了口气，她卡掉了歌，「我知了，我不问就是了。」

        小颖一听不用付钱，乐得笑瞇了眼，「是的！老闆！」

        「你很好的，宛枫，只是在认识她之前，没有人教会你什么是珍惜而已。」

色无异的杜宛枫，「小颖，我送你回去吧。」看着两人微妙的互动，阿诺点了点小颖的肩膀，突然间说，「欸……可是我还没有唱够欸。」

        听见了秦嵐的话，杜宛枫再次的下了泪水。

        她告诉秦嵐，她和秦语晨的一切，也告诉她，那一天那封讯息为她带来的悲伤与难过，「秦嵐，我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想忘记，想忘记这一切，每一次想到爱情，她会想到过去秦语晨说的那些话，然后又会想到，秦语晨在一夕之间，结束了她们的爱。

        送走了两人后，秦嵐点了几首歌，用了原唱，「我们还不走吗？」杜宛枫有些疑惑地问，秦嵐只是笑了笑，「不急。」

        因为她讨厌自己，所以她否定自己，她无法相信自己口中的没有错、无法相信其他人口中的没有问题。

        杜宛枫突然之间没有未来、没有期盼，而秦语晨甚至告诉她，我可以接受其他人了，「我到底错了什么？到底错——」那一瞬间，她陷入了一阵陌生的香味里。秦嵐独特的香味瀰漫在周围，杜宛枫对于这一瞬间的变化僵在原地，「你没有错，你只是还没放开而已，杜宛枫。」

        秦嵐感到怀中的人有些颤抖，她收紧了手，更加用力的拥紧了杜宛枫，「你可以继续爱、也可以选择恨，但你不能忘记要忘记自己的伤口，不要恨自己，不要讨厌自己，不要谴责自己让自己不再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