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些，「我......」一出声，他就发觉自己的嗓子一片乾涩，似是失了许多水分，嗓音喑哑。

        「你发烧了。」周怀墨解释，并伸手拿了一杯温水，微凉的杯沿抵在他上，白玖玖就着他的手直接将整杯水饮尽，随后又被扶着躺下，周怀墨还温柔地替他将被角盖好。

        发烧？白玖玖思绪略微混乱，零一适时地出声为他解惑。

        「这是蜕鳞期的最后阶段，意味着你即将度过蜕鳞期了！」零一的声音难掩愉悦，「放心吧，只是一般的发烧，不会拖太久的。」零一的语气格外轻松，和周怀墨形成鲜明反差。

        白玖玖听罢放下心来，对这突如其来的发烧也不抗拒了，他侧过伸手捉住男人的衣襟，对上周怀墨忧心忡忡的目光，嗓音因无力而绵绵地：「不用担心......这只是鮫人的某个成长阶段，很快就会恢復。」

        青年虚弱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令人心疼，周怀墨将他的手捉住，回被子里，「那就好，会冷么？」

        看到青年摇，周怀墨又问：「要回到水里么？」也许鮫人的质更适合待在水中，但先前青年尚未醒来，他也不好贸然将青年放入水中，就怕青年又因自己的擅作主张而恼怒。

        白玖玖顿时眸中发亮，期盼地看着他。周怀墨了然，倾将他一把抱起，又不放心地嘱咐：「若是不舒服定要同我说。」

        得到青年的应允，周怀墨这才又取出先前那个尺寸虽不大，却正好能卡在这卫生间内的浴缸，装满水后小心地将他放入其中。「你可以变回原来的模样没关係。」周怀墨低声，说出这句话后心中有几分紧张，毕竟青年似乎对别人看见自己鮫人模样这事比较感。

        不过白玖玖丝毫不在意自家男人的注视，直接将易容术撤了，衣服脱光后双也迅速转换为色泽璀璨的海蓝鱼尾。

        眼前的美景让周怀墨受到极大衝击，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确认自己有没有出鼻血。

        青年洁白单薄的脊背倚在浴缸边沿，墨黑长发披散至腰际，緻姣好的面容显出一抹愜意，眉眼都舒展开来，大约是因温偏高，颊上泛出微微红晕，瑰丽鱼尾在水中拱出一弯美丽的弧度，折出粼粼光彩，上紧密排列的鳞片已几乎看不出有缺漏，那些新长出的鳞片更为坚光，在漾水光下透着几分妖冶。

        周怀墨捨不得移开眼，目光始终落在水中愉悦的鮫人青年上，心口因眼前的景色而微。

        青年玩了一下水后便像是力耗弱般神有些不济，倚着浴缸开始觉得睏了，眼逐渐下沉，大约是水中太过舒服了，倦意如涌般袭来，令他几乎无招架之力。

        周怀墨赶紧上前扶住一点点往下沉的青年，见他眼睛已半闔，似是快要睡着了。

        周怀墨动作小心地拿来治疗仪替他测量温，见温确实有所好转后松了口气，也没有将他抱出浴缸，乾脆让青年待在水中好好休息。

        青年眼眸半瞇似是已意识不清，模样看起来格外乖巧，的乌黑发丝贴在颊边，周怀墨抬手将那綹发丝绕至他耳后，手指不经意间及青年的脖颈，细腻的感令人心口灼热，恨不得直接将人拥入怀中。

        周怀墨望着他困倦的神色，本想让他安心睡下，话要出口却驀地一转，换为他心中始终惦记着的问题，「......你还记得之前说过有喜欢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