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这么说。」我在说什么啊……不怎么说应该都是上交往进入热恋期啊！正常来说是这样……正常来说……呜……好痛……

        「抱歉，打扰你们亲热，但现在已经放学一段时间囉。」是校长，手中拿着哨子缓缓朝我们走过来，门外似乎还有其他老师在。

        「今天几月几号？」

        小把照片抽了一角出来。

        「但阿隆的世界已经被满了，在腾出空间来之前，还没有办法跟我交往对吧？」

        「咦？」

        「痾……十月底，小？」这状况有点诡异。

        「啊……抱歉，我们上回家。」不痛了。

        「距离现在多久了？」

        「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你不知，上次我和你谈论的10%大脑使用率还记得吧，使用其它90%的人是真的存在的喔，掰掰。」说完，校长就离开了。

        「不，我是指……」

        「其实……谢辜，她有重度忧鬱症，你也看到她刚刚吃的药了吧，那就是她平常控制症状的药物。」他悠悠的说，彷彿在说没甚么大不了的事。

        我也随意地找张桌子坐着了，本想坐桌子，但这样很不礼貌。

        「……万圣节那週的星期一。」温热的鼻息弄得我晕呼呼的。

        『嗶──────！』突如其来的哨音中断了我们，吓得我们连忙把彼此推开。

        「我的确跟小芯很亲近，但这是我的责任，是老师给我的责任，她被强的进我的生活中，我的日常中，虽也没有不愿意，但也非我本愿，所以……虽然我的确很看重小芯，但在我眼中……你……你……你绝对是更重要的。」我到底在说什么。

        「这……」等等…………好……痛……

        「等等，谢辜先回去吧，老师会送你回家的。」校长稍微踱步了一下。

        「万圣节是几月几号？」一边问着，小的双手往我脖子上绕，鼻尖搔弄着我的下巴。

        「不要太在意……是吗……」

        「至少，我想请你看这张照片。」小把靠在我的脖子上，伸手在包包里摸索着什么。

        「忧鬱症！？」我相当惊讶，平时完全看不出来呀。

        「阿隆。」突然，小吻了我「对不起，再忍耐一下，我、我一定会救你。」

        突然之间，她似乎说了些我不明白的字句。

        「咦？」

        小双脣发抖，眼泪缓缓下，转用发抖的手拿出了一包药「啊，不要介意，只是小感冒……」她小心翼翼的把药吞下，重新把转过来看着我「抱歉，打断你，但我想说……我想我懂你的想法……我……我……我也很、很喜欢你。」

        我心脏蹦蹦的，不只是因为这些煽情的互动，总觉得……似乎有别的情绪隐藏其中，是比我还早反应的那种危机本能。

        「看来这事不得不跟你说了。」他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坐啊坐。」

        「你是甚么时候转学进来的？」耳朵好热。

        我听得一雾水，也痛得无法思考。

        「嗯，很难发现对吧！她算是控制得很好了，但最近……我今天接到她妈妈的电话，说她私自把药换成了效力较弱的种类，所以我们才会赶过来看。」

        「校长，对不起……我……」小凑上去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校长只是挥挥手表示不想听，小只好乖乖低着先跟老师回去了。

        「不知，但这种事很常在其他患者中发生，觉得自己正常了，没病了，可以控制了，觉得不需要药物了，所以自行停药的例子也不少。」

        「阿隆。」小发抖的双手托住我的脸颊「我、我……我很想说我可以等你……可是，糟糕……是药量不够吗？啊不……这是我真实的想法，是的是的是的。」

        「阿隆，我的世界……我已经被你填满了，我随时都能接受你，可你……我觉得我必须拯救你，只要救了你，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那……我呢？」我就这样被留下来跟校长独吗？

        「咦？」

        「啊……」这种喜悦与忧鬱的衝突感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总觉得有种逃不掉的感觉，好像要被困住了，被困在这个氛围里。

        「怎么会这样……」

        小的手愈来愈抖，看着我的眼神愈来愈煽情，彷彿随时都会吻上来一般，泪水已完全浸了瞳孔。

        「她刚刚的状况吗？不要太在意，忧鬱症发作时很多行为言语都很难理解，有些甚至不是真心的，所以你不要想太多，等她平静了你们还是能好好当朋友。」校长笑着站起「啊，说不定还是可以当情人，哈哈哈。」

        「好啦，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赶紧回家吧。」校长转离开，但走到教室门口又停了下来「不过……我也有点等不及了，今天的事也许……可以稍微参考，接下来我说的话，就当作没听见吧。」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