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曼沿着水渍走下去，来到后院的的入口，他停在这里观察起来。

        萨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确定自己看到佩茜卡与一只低贱的鲛人接吻。

失在拐角，他才收回笑容，面无表情地走下楼梯。

        第二天，早晨。

        后院的水汽随着晚风到他脸上，萨曼冷静下来，熄灭所有的烛火，在一片黑暗中走回房间，仿佛自己从未来过。

        ……

        “女巫之乱？她没有被判刑吗？”

        萨曼好像走神了，用勺子在餐盘上无意义地画圈，但阿普菲斯一说完，他又好像认真听完了所有。

        佩茜卡很难受，把手抽出来放进被窝里，“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早饭后，萨曼去看望了佩茜卡。

        她躺在床上，还算神，被隶喂着吃了半块面包，和几颗樱桃。

        “那真是太好了，也许是我听错了，它昨晚的叫声就好像在模仿人的说话……”

        但他们话题永远只是那几个主题：不知从哪个府邸传出的言、关于陛下的新消息、战争的局势以及佩茜卡。

        “只是感冒罢了，也许等你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餐桌上，只有阿普菲斯和萨曼在享受早餐。

        佩茜卡“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她说：“不用在这陪我，在伽那（王都）你应该尽可能多的结交朋友。”

        他也不气馁，又扯出一个话题，“今天早餐的时候，舅舅说王都来了一位有名的占卜师，他准备把对方邀请到家里，为所有人行卜。”

        “……我只要一个真心的朋友就够了。”

        她愣了下，这个名字她曾在半年前的小消息中听过，那时候正是陛下讨伐北方女巫的时期。

        “我会去的，不过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担心……”他停顿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小动作，“昨夜我有些睡不着，隐隐约约好似听到了鲛人的声音。”

        他差点把早饭吐出来，但是他压着恶心，满面堆笑，“你可真是把我说饿了，萨曼。不过确实，好久没在餐桌上见到鲛人了，让厨房再一次吧。”

        他打了个响指，台上的蜡烛倏然亮起，借着烛光，他得以观察到瓷砖上不自然的水渍。

        “可怜的佩茜卡，一定很难受吧。”萨曼强行握住她的手。

        他们无话不谈，好似萨曼已经是他女儿的丈夫了。

        说到佩茜卡，阿普菲斯略带歉意看着他，“佩茜卡又生病了，她总是让我担心。你说的很对，确实需要有个人来替我分担这些琐碎。希望等我老后，还有人能陪伴在她边。”

        萨曼的话使阿普菲斯脸色彻底变了，带依旧保持着有尊严的微笑，他联想到昨日晚归的女儿，还有那令人作呕的鲛人，它曾经引诱过佩茜卡。

        “是吗？”佩茜卡提起了一点兴趣，“那位占卜师叫什么名字？”

        ……

        “她现在是隶之，不过也算有点本事，在王都受到一些追捧罢了。”

        他一如既往亲吻了她的脸颊，发烧后，她的脸都是温热的，还有病态的红，他感觉与她贴过的都是热的。

        阿普菲斯听到这里，微笑，“后院里确实有一条鲛人，若是打扰到你了，我这就让人把他关到别。”

        “卡珊卓。”

        “她生病了？可还严重？”

        这荒谬绝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皇储上，也不能发生在他未来的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