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这年纪的小孩真难搞。

        时间大概过了一个月，他课程进展顺利，贺庭均觉得可以不那么严格理，就答应他可以偶尔出去逛逛。前提是带你一起。

        贺澄对此很排斥。

        “为什么？我会回家的！”

        “你不会。”贺庭均冷漠地拒绝了，“和小周阿姨一起去。不然免谈。”

        “我不要！”贺澄腾地站起来，高声反抗，“你不让我画画就算了，就这点小事还不同意吗？！”

        “你？”贺庭均抬眼一瞥。

        贺澄恨得发抖，用余光飞快地扫你一眼，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不说话。

        “那你就不用……”

        “我不想。”贺澄迅速打断他，“我不想和她一起…爸。”他语调带着恳求。

        贺庭均明显觉得奇怪了。

        他看向你，发出无声的询问。

        你摇摇，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和贺澄正经话都没说过几句。他怎么会这么排斥你？

        儿子离开后，贺庭均把你单独留在了书房。

        “我不清楚，贺先生。”你率先解释，“您儿子这样有一段时间了。……是我得不好，让他不高兴了，我很抱歉。”

        “不是您的错。”贺庭均不在特殊服务期间都很礼貌，“是贺澄的问题。您还愿意陪他出去吗？”

        啊…？？

        所以哪怕儿子表现得那么抗拒，他仍然打算让你跟他一起吗？

        “这是工作，我当然不会不愿意。可您家公子…？”

        “不用他。”贺庭均看着你，“贺澄要出去您就跟着，晚上记得回来就好。”

        你应了下来。

        但他还没有让你走。

        你不太清楚他是不是在大白天也有需求，迟疑地回望过去。相貌比实际小上许多的男人果然还在盯视你。他在工作状态，上的英味儿快溢出来了，凤眼里又出现打量的意味。你被看得不太舒服，错开视线。

        “……”

        你难不成和他过世的妻子相貌相似？你从来没在房间看见她的照片。

        ……应该不是吧，他对待你的方式一点都不温柔。

        “你了多久？”这时他冷不丁地问，“这一行。”

        “毕业之后一直在。”

        “我看到你本科专业也是金学。”

        “……”

        “工商理类研究生肄业。”

        “……”

        “为什么不念了？”

        “……贺先生。”你看着地面，“你知你现在像什么吗？”

        贺庭均：“？”

        “劝婊子从良。”你说，“你不觉得你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