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他才冷静下来。

        等终于回了房，司懿发现她床上的床单不见了，“我床单呢？”

        司懿清醒后会怎么面对他呢？

        司懿这才想起来昨晚她跟失禁了似的一直在水……

        害臊得不行。

        那司行简默默把厨房里的早餐端到餐厅，表面稳如老狗，其实内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甚至还有些疑惑和不合时宜的窃喜。

        那么这是不是说明――

        是为了维系这个家，默默忍受着他兽行，还是愤怒至极，报警把他送进监狱？

        她昨晚一定是喝了假酒！

        他是个十足的禽兽，亲手毁了他的女儿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接下来司懿的反应更是超出他的预料，她看起来……还冷静的？

多什么，把她扶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十几年了，司行简还是一次这么冲动，完全没有为成年人的冷静自持，反而像退化成只有本能的野兽一般，只剩下掠夺和占有的望。

        就是不太正常。

        或许实在是被严瑾的行为刺激狠了，加上一点点酒的作用，他脑一热，当时就沉不住气，只想把眼前的人占为己有。可是冷静过后他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想法，只是一个劲地骗自己，想象着她也爱他。

        她不讨厌他？

        昨晚他虫下脑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后悔。

        司懿会如何抉择取决于这件事给她造成的影响，昨晚的经历会不会给她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

        内心的煎熬犹如刽子手无情的凌迟，一刀、两刀……无数刀，用最折磨人的刀法准地剜在他心尖上。

        “洗了。”

        不怎么样，生活还要继续，他完早饭后准备叫她起床，门被打开，不期然却望见一张通红的脸。

        司行简不知司懿会怎么，但他明白自己是在仗势欺人，在司懿还没有能力经济独立时，她只能生活在他的掌控下，如果他有意为难，甚至可以就这么秘密地占有她一辈子……他及时收起这个危险的想法。

        她找出自己的衣服，忽然瞧见她那一排排内衣，各式各样的，但总都是淡雅简约的，可昨天她偏偏为了图省事没穿，想着反正大冬天穿这么厚别人也看不出来什么，结果没想到当晚就翻车了。

        一夜无眠，他躺在她边，辗转反侧。

        他给她清理好，抱去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司懿本想自己走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使不上劲，像鬼压床时一样不受控制，只能红着脸让他带走，宽厚的膛和结实的肌肉让她的手无安放，短短十几步路愣是走出了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感觉。

        天亮了。

        这也就算了，最后她居然不知羞耻地主动让司行简摸……

        司行简越想越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