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爹娘教没教过罢！”

        段钰不愿被她看低，低声说：“仁义礼智信，这些先生都是教过的。可是这和你说的有什么――”

        少女打断了她的话：“这么说你是知的了，那你答应的事，为何却不肯去？”

        段钰睁着两只红眼睛看着她，好像一只呆愣愣的兔子，少女几乎忍不住想伸手去她上摸摸，看看会不会有耳朵，故作严肃：“你不是答应要我的婢了？怎么又要反悔？”

        段钰惊：“我何时答应你的，你这人真是无理取闹！”

        少女将她双手反剪在后，抿了抿：“答应了的事不到，你对得起爹娘的教导吗？方才那么多人都看着听着，我也说了，如若我把事情说出来，你就要我的婢，难这也有假？你要是不愿，不如我们回去找那无量剑的老，让他来评评理，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段钰被她绕糊涂了，争辩：“可是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半点都没有答应你的意思！这事怎么能怪我？”

        少女：“不怪你怪谁，旁人可没说要我的婢。这是怨不了别人，要怪只怪你自己多闲事。”

        段钰心绪纷杂，：“你先把我的手放开再说。”

        少女依言松开手，段钰看着手腕上的红痕，抱怨：“你力气也太大了，抓得我手好疼。”

        少女奇：“你真的不会武功？”

        段钰：“很奇怪吗，我爹爹不想教我习武，他常说姑娘家家，整日舞刀弄枪像什么样！”又神情沮丧：“我也想学呢，可惜没人教我。”

        她说话时尾音拉得老长，少女扑哧一笑：“这就是你爹爹的不对了，走江湖的人怎能没有武艺傍，被人欺负了都没说理去。”

        段钰斜睨她一眼：“说的对！我要是学会了武功，今日就不会被你如此轻易的抓走啦！”

        少女：“往好想，抓走你的是我，可不是别人，你已经够走运了。要是碰上那些狡诈浪之徒，你一个女孩子，想跑都跑不掉。”

        段钰嘟囔：“你和他们不也没差？”

        少女捉起她的手分开，摸着她光的掌心：“我怎么狡诈了？明明是你亲口答应的事，总归不是我错。至于浪嘛……”她侧轻轻在段钰耳一嗅，笑：“这算是么？”

        段钰红着脸躲开，：“你、你既然知、知，就不该行事如此轻薄！”

        少女却将她抱了个满怀，脸埋在她长发之中深了口气，叹：“你怎么又结巴起来了？说你是小结巴你还不愿承认。你上到底是什么香味，闻起来可真舒服。”

        段钰嗅了嗅衣袖，疑惑：“什么味，我怎么不知？”

        少女灵光一闪，：“山茶花，一定是它！”

        段钰看着她鬓边的山茶：“你上不是有一朵么，许是它的香气呢。”

        少女摘下花转了转，笑：“那就送给你了。”说着往段钰发间一插，赞：“你这花真好看！”

        段钰一次被外人这么夸赞，羞恼之余，另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来，低声：“我倒觉得，它和你更相衬。”

        少女爽朗一笑，笑容真如山茶般艳：“那等我回就去摘一朵。”

        段钰微微点，少女又：“那剑湖里人多，你说名字时我没听清，你叫什么？”

        段钰又说了一次，问那少女：“你叫什么？”

        少女：“我姓钟，单名一个灵字，我看你年纪应该比我小，是不是？”

        段钰不信，两人对了生辰，果然钟灵长她一岁。段钰只得：“钟姐姐。”

        钟灵被她这一声姐姐唤得心舒畅，见她依然有些不情愿，逗弄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佯装正色应了，又：“人前这么叫，人后却不许这么叫我。”

        段钰心想难她还有什么别的小名？便：“人后该怎么叫你？”

        钟灵拉着她的手说：“叫我主人。”

        段钰一怔，钟灵抢在她前说：“你可是答应了要我的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