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飞溅,声势浩大。
这四周无路,段钰只得从峭
间慢慢爬向江岸,如此一来又费了好一番功夫,待爬上岸边时已是气
吁吁,狼狈不堪。她不敢停留,待走出江岸后,又行了十余里,终于见到一条小径。沿小径行去,入夜之后才到了过江的铁索桥前。那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正与钟灵指点的一致。
夜中江风骤盛,铁索晃动得厉害,段钰踏上桥板,行至江心,耳畔风声凄厉,,唯有紧紧抓着铁索方能稳住
形。夜色中但闻水声滔滔,如快
奔腾,虽然看不见,却能想象出那水势是何等汹涌。
若是在白日,她一人只怕是难以渡江,好在深夜漆黑一片,除了风声水声之外,眼前甚么也看不见,反倒顺顺当当走过了铁索桥。过桥后四野寂寥,她望着茫茫夜色,不敢贸然前行,在桥边等到天亮方才上路。
她很快寻找了钟灵说过的路径,走了大半个时辰以后便来到一座黑压压的大森林。依钟灵所言,此地名为“万劫谷”。段钰走近前去,果真见着了九株大松树,自右数到第四株,她绕至树后,拨开长草,树上出现了一
,正与钟灵交代的一一对上,这便是万劫谷的入口了。
段钰钻进树
,在枯草中找到一个大铁环。那铁环与木板相连,提起之后木板掀开,赫然有一
石阶向下延伸。她走下石阶将木板托举放回原
,沿着石阶向下,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出了
口,来到一
平地。
外便是一大片草地,远
又是一片树林,种的还是松树。她走到那些松树前,见其中一株大松上被削下一片树
,漆了白漆,写着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八字漆黑,唯有“杀”字却是殷红色。
想来这谷中主人有个姓段的对
,两人之间的过节必然不小,否则谷主也不会迁怒天下姓段的人了。段钰想起钟灵嘱咐,万不可当着她爹爹的面说自己姓段,一时有些苦恼,转念一想,不如随母姓,谎称自己姓刀便是。
那树上悬着一枚小铁锤,段钰取下铁锤,向着那“段”字上敲去。连敲三下之后,又过了一会,松树后传来一个少女声音,欣喜
:“小姐回来了!”
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从树后转了出来,见着段钰吃了一惊,
:“你是何人,我家小姐呢?”
段钰忙
:“我受钟姐姐所托,前来拜见谷主。”
那少女将她从
到脚打量了一番,神色迟疑。段钰这才想起自己一路跋涉,此时已是衣衫褴褛,形容狼狈,不禁涨红了脸,挽起袖子
:“我没有骗人,这是钟灵给我的信物。”
少女啊了一声,
:“是小姐的镯子!姑娘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夫人。”
段钰闻言放下心来,看着自己脏扑扑的衣袍,不由得有些垂
丧气。那少女很快回来,
:“姑娘请随我来。”
段钰跟在她
后穿过一座树林,沿着林中小径向左首走去,来到一间瓦屋前。她推门请段钰先行,段钰走进门,见是一间小厅,东西二
各挂着四幅屏条,分别是梅兰竹菊与春夏秋冬八幅屏画,不过次序却都乱了。她心中觉得奇怪,想起这是在别人家中,不可妄言,是以什么也没问。
丫鬟奉上茶点便悄然离去,段钰腹中空空,刚吃了半块点心填肚子,内堂后传来脚步声。一个
穿淡绿绸衫的妇人走了出来,她约莫三十六七岁年纪,容貌与钟灵七八分相似,却不像寻常妇人那般庄重,眉目间自有一
少女
柔,甚是温婉可人。
段钰起
行礼,钟夫人忙扶住她的手臂
:“姑娘不必多礼。”见她手腕上有个银镯,
:“这是小女的贴
之物不错,不知她在外遇着了什么事?”
段钰听她语声温柔,莫名想起钟灵来。钟夫人
:“姑娘怎么不说话,为何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