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
看了看天阴沉色,漫不经心
,「似乎又要下雨了。你找好要下榻的地方了么?」
谢常欢眉目一挑,他早就挑好了,只等着――
「先说好了,我一人一间房。要不我就不陪你南下了。」
「温浮祝你……你……你当真无趣。」
「我宁肯无趣也不要大半夜的被人
扰,如此一来便会没了
力去应付第二天的追杀。」
「你……你真是……」谢常欢咬了咬牙,又怕温浮祝真的抛弃他再走了,毕竟他这一趟也是叫了旁人同行,刚才先引了聂白过来,就已经怕他不开心了,更别提后
还有几个在候着的。
「对了,你甚么时候认识的聂白?」
「怎么?」谢常欢咋呼了一声,「你该不会是看上了他了吧……老温,你其实就是想抛弃我的吧?」
温浮祝扶额,若论打岔的本事,谢常欢认了天下第二,便无人能再是第一。
不由得沉了嗓音,「只是对你会有徒弟这事
震惊的。毕竟……你每次来都是跟我讲些外界趣闻,从未听你提起过这件事。」
谢常欢眨眼,眼瞳里满满的不解,「因为这不是趣事呀。」
又绕着温浮祝转了一圈,「我被迫收了个徒弟,这事传出去都要被别人笑话了,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抖落出来?」
「那怎么也没见你将这事作个郁闷事同我讲讲,让我好来劝
一下你?」
谢常欢愣了愣,摸着下巴半晌才
,「老温你这是在吃醋?」
「并没有。」温浮祝吓得忙摆手。
「你这就是在吃醋。」
「真的没有。」
谢常欢伸手便挑起了温浮祝的下巴,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忽然正经起来,认认真真的瞪圆了眼睛,死盯着温浮祝的那双桃花眼
,「那你现在老老实实看着我,再告诉我一遍,你没在吃醋。」
温浮祝有点愣住了。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人那双吊梢眼竟然是可以瞪的这么大这么圆的。
黑瞳白仁,深情不深情,真意不真意,都统统映的一清二楚。
便是连他瞳仁里自己错愕的那副表情也再清楚不过。
「我……」
没有二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他忽然抬手捂住了嘴巴。
「你仔细想一想,再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难
真的没有吗?
茶渡小筑十二载无为光阴。
寂静成一个活死人。
为的是甚么,只有他温浮祝一人清楚。
说是隐士不过是避世的由
,本以为终日与浮云野鹤翠竹闲渡余生,却偏偏有人趁夜而来兴至叨扰,叨扰一句――
「兄台可是曾与在下在哪里见过不曾?我瞧着兄台甚是眼熟。」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