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王抿了抿嘴，脸上出欣的笑，轻轻呢喃：

        但他眼前的世界依然是普通的，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说了很多，黎陆没能记住全，只记得他在其中说过一句――这种状态下，唯物的意义将渐渐消失，世界唯心……

        “记住！‘心界’状态一定不能频繁使用，它对你大脑带来的负担大得可怕，如果使用过度，你迟早会把自己的自主意识都迷失在‘心界’之中。”

        他喜欢这个名字。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黎陆没回答，只是抱以一个微笑。

        霍王怔了一下，然后轻轻摸了摸小奈的，突然问：

        那些曾经细致的张张人脸，在那一刻变得如此渺小而简单……

        睁开眼，他视线之内所有的人都仿佛是双影，除了正常眼睛看到的影外，每个人的上还隐约附着着另一个影，仿佛数据残影一般。

        “小奈，你说……为医者，我是应该尽力去治好每一个来求助于我的病人么？”

        “当然啦！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小奈奇怪。

        除了视线以外，他的余光内叠满了数不清的人脸，方圆千万公里内的所有人都括在这些小小的人脸之中，离得越是近的，则越叠于上层，只要他念稍动，他可以瞬间将一张人脸拉到他视觉中央，将那张人脸笼罩在他神脑波的控之内。

是因为在霍王的私人城堡里呆久了，更是因为经过这一个月，他的脑对于信息的感觉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

        宛如黑夜的天空散布群星般的景象，整个地球悬停在星海的正中央。

        是的……星海……

        这是临别时霍王留给黎陆最后的忠告。

        可带来的收益也是恐怖的。

        小奈站在他边，轻轻揪着他的衣角，她很少看见他的小猫哥哥出这般幽然的目光，仿佛掺杂着百感交集。

        “你没事吧小猫哥哥？”她轻轻问。

        霍王，将这种极致的开放状态称为“心界”状态，是黎陆的识海与整个世界的识海完整汇的状态。

        曾经的他，与常人无异，看到的世界不过是那平时的样子，纵然他有“超音速移动”带来的高速信息理能力，纵然他有“神速力”能让世界的一切速度在他眼前放慢到宛如静止，纵然他有《心数论》帮他从一切细节中看到人的心灵和记忆……

        如果他想的话，这力量还可以继续放大括的范围和影响的人数，只不过那种感觉并不好，每扩大一层，他的就会越发剧烈地疼痛，宛如有人拿着刀子在切割他的脑神经一般的疼。

        心界。

        在帮助霍王寻找线索的过程中，黎陆曾一度将脑电波向无限远放大，那一次，黎陆的脑海中第一次看到了星海……

        那残影中记录着数不尽的信息，只要轻轻一扫就能尽收眼底。

        车水龙的京都，黎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中，只剩下霍王站在别墅大院的门口久久凝望。

        “应该就好……应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