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着桌子，清了清嗓子：“当时把放进肚子里这事儿，我可是第一个不同意的。给你涂膏那些事儿也不是我|干的啊。我是建议给你画个全妆，甚至可以每周换个妆。他说那太像殡仪馆临终关怀了。”

        平树没忍住笑起来：“那我要是被关在里，真的出不来了，你能不能经常进来陪陪我。”

        理抬起脸来，看着对面坐着的已经是凭恕，他了嘴，双交叠，伸手也要拿桌子上的番茄酱，撕了个小口叼在嘴里，着番茄酱：“哎呦可算从格罗尼雅出来了，我真是快受不了各个都跟人妖似的日子了，哦，那个杀人犯也被送进方坐牢了吧，哈，提了子就无情啊――”

        凭恕抓起桌子上的零食就朝她扔过去：“你说谁嘴贱呢？！”

        她这个表情，直接把慌忙

        凭恕瞪眼：“你怎么就知不是！妈的，你让他利用了知吗，你个给别人数钱都不知的傻子，他现在实权可不小呢！我想到现在跟他可能在一个飞行里我都犯恶心。你现在想明白自己被利用了吧，想弄死他吧，我可以帮你！咱俩联手――”

        平树：“不过他说他要是死了就拉上你跟他一起死，省得下了地狱没人跟他打牌。”

        他得意起来就话多，晃着脚：“说不定我们能录一点视频，什么辐厨房，回发出来说不定能火！哎，我觉得是不是那个拄拐棍的家伙又要利用你，说不定你弄毁姐妹会，甚至是去让你修复原爆点结界，都是他的计划！”

        “甘灯？”理一愣，摇摇：“不会。”

        凭恕差点把桌子上的碗打翻，慌手忙脚的桌子上洒出来的汤，却也怪叫：“我不是咬人！”

        理那边没声了。

        理嘴动了几下，几句话都到她嘴边改了口，最后：“我就把你剩的那点资产全都给变卖了，然后大吃一顿。”

        凭恕一看她笑，就觉得浑跟拿斗熨平了一样，他心里也有点小得意：她刚刚对平树可没笑这么开心，是不是觉得他比平树有意思多了！

        平树咬了一口馄饨：“他答应了。”

        她恢复记忆之后，越想越觉得那两句要她别再回来并且跟她分手的消息里，几乎是藏满了这个家伙的……自我厌恶。

        凭恕着抬起，就看到理一边眉高一边眉低，脸上出了匪夷所思又隐隐嫌弃的表情：“……哈？”

        还是凭恕这种一点就炸不需要动脑的笨朋友好一点。

        理：“哈？”

        凭恕把透的纸巾扔进碗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急：“就不能是老子亲你吗！？”

        不如说是，她明显感觉到甘灯在躲着她，避开她。

        “靠！不要说得像是我会拖后的样子。”

        理笑：“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感觉你像是被断网好几天，上了线就对过时的新闻疯狂输出意见的键盘侠。可把你憋坏了――说说说，我没不让你说啊，你尽说。”

        理总觉得现在面对平树，老感觉心脏像是被茸茸的胖猫压住――沉甸甸到呼不动，但又实在无法伸手去推开他。

        这种恐惧，他这辈子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她垂着眼睛，脚在桌子下划拉了几下，又拿凭恕转移话题，耸肩笑：“凭恕也不会打牌吧。他可别又觉得自己受苦了，到时候进了原爆点内骂骂咧咧的闹啊。”

        理结：“你们俩真是……”

        她手指了自己的下嘴。

死在里，我就――”

        平树默默吃了几口，把碗推远一点：“我从听说你要进去修复结界这件事之后，我就害怕。我怕你死在里面，我连见都见不到你。就算是你留了数据在外面，可复原失败了呢？你失踪了呢？”

        理笑死，看他桌子也不帮忙：“那是干嘛，我血都快到下巴了。”

        理一脸匪夷所思：“平树，你这么疯，凭恕知吗？他就不跟你急吗？他可不想死的吧！”

        理咬着，显然意识到他没说完的话里掩盖不住的……意思。

        理见他就忍不住想怼，凭恕满嘴话晃着脚坐在对面，耳朵却是泛红的。是因为平树有点不好意思吗？

        理一副看傻子的样子：“你觉得我是会被人利用的类型？你怎么又蹬鼻子上脸，嘴贱起来了。”

        他都没办法进去找她，可能一辈子也不知她死活。

        理一把接住零食：“乱咬人还不嘴贱呢。上次给我咬了几个血窟窿，你以为就算完了吗？”

        虽然把甘灯往无情往混里想，他也有可能继续利用她，但这次跟理合作的主要是花岗岩，花岗岩跟room关系更深，而且也独立于整个方，不会是甘灯计划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