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他并肩洗盘子的时候，手会撑在水池里突然侧过脸亲他。他也希望哪次自己洗澡的时候，她会突然坏笑着挤进来。

        他也看到凭恕手一僵，过了半天才特别不屑：“切，他就是病多！”

        凭恕吃瘪之后气不过，对她还手，结果理看到他为了还手都用上骨刺，更气了，又是哐哐两拳，凭恕还打不过她――

        平树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平树连忙把热水变成冷水，在心里叫：“你别胡说八，这只是因为热水澡！”

        理却转过脸，挑眉：“……平树不抽烟。”

        他很想凑过去靠近她后背，从她后抱着她，但又不太敢，辗转反侧半晌才睡着。

        在前一天洗澡的时候，平树想着她的事时，已经在热水下有了点……他当时就有点无地自容，凭恕还怪叫着嘲讽他。

        凭恕反相讥：“我是贱骨你就是老混。”他伸手去掏她子口袋，从里拿出烟盒：“给我抽一支――”

        俩人直接冷战，凭恕气得抱着胳膊坐在车子最后，对她的枕拳打脚踢，在心里骂骂咧咧好几百句。结果到晚上，理主动问他喝不喝要不要喝她调的黑加仑苏打水，他就非常轻易地顺着台阶往下。

        从当天夜里躺到床上，理睡在另一边，像每天夜晚刚开始那样背对着他，他就有点心里不太平了。他偏偏，就能看到理夹着毯的小，吊带出她大半白皙的后背，她是比较骨感的类型，脊骨微微凸起，更显得她肤有种半透明似的光泽。

        但凭恕嘲讽完了，也觉得不对劲了：“咱们到了红街也见过的吧，那些男男女女。你说真的夫妻可以忍这么久吗？我靠，她不会是那啥冷淡吧――”

        那时候，平树又会否决自己心里的不安怀疑。因为眼前的理，明显是极其了解他、重视他的。她对他过往的经历知个七七八八，她对他的行动举止在暗暗关注，她可以不费灰之力区分平树和凭恕――甚至是在凭恕故意扮演他的时候。

        理却把烟盒拿了回去：“别在车里抽烟，内饰会留下气味。等停车休息的时候，你要不怕吃一口沙尘就下车去。”

        平树的目光自然也跟着落在了她腰窝上……

        整条胳膊发麻发，就跟点火的引线似的，瞬间窜进脑子里。

        平树忍了很久，但手臂已经麻的受不了，他缓缓的想把手臂抽出来，但动作让他更像是故意从

        凭恕承认自己贱骨，她态度一缓和，他就想粘着她。理把金属烟盒在牛仔的后口袋里，她穿了件腰的彩色短上衣和宽大的工装牛仔，凭恕紧紧跟在她后面，目光追着烟盒，却落在她腰上没挪开。

        虽然近两天早上都有这种反应，但他醒的很早，可以去洗个冷水澡或者是去喝口冰水，等反应下去了再轻手轻脚的回来睡觉。

        凭恕看到理一副“我早知你很好哄”的笑模样，又窝火想生气，理伸手拍了拍他的腰，笑眯眯：“贱骨还气大，累不累啊。别气了，给你加个冰块？”

        平树脑子里是停不下来的胡思乱想，越是“长大”，他就觉得那种想跟她贴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渴望就跟藤蔓一样生长。

        冷战没有持续超过八小时就结束。

        平树承认，那时候他心里重重落了一拍。

        他觉得凭恕也会有差不多的想法，因为他就像个最讨人厌的高中生一样，闲着没事儿就戳她闹她，理吃个饭他都伸手戳她肋骨，把理气得直接按着他到沙发上，踹了两脚：“凭恕，你别手太贱，我看你这几天已经尾巴翘上天了！”

        但他心里知……并不是。

        但早上他醒来得又很早，只感觉自己有点呼不动，低下去，果然理脑袋压在他膛上，银色的发就在他下巴附近。她睡得无知无觉，口压着他胳膊，有些柔的感让平树那只手都不敢动，但偏生她因为姿势不舒服，睡起来呼也很重，口起伏着，一次次压着他的手臂……

        她站住脚，凭恕撞在她上，摸着鼻子问：“就咱俩，怕什么，抽烟也不要紧吧。这车不都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