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咚的一声响，明显是下已经不是……

        她忽然下沙发去，双手抓向他。

        甘灯意识到她要什么，脸上显出一瞬的惊惶，抬起拐杖就要打向她：“别碰我！”

        理蹲在沙发边，强地伸手卷起他，他的拐杖就跟断了的小树杈似的落在她后背上。理一把抓住拐杖，：“松手。”

        甘灯盯着她，理使劲儿一拽，他试图想扯回去，拐杖狠狠磨伤他掌心，还是被理轻而易举夺去了。

        理将拐杖扔在白色的床铺上，卷起，很快就看到了半透明的白瓷制成的假肢……

        她呆住了，仰看向甘灯。

        理抬起了他小的假肢，得很致而且很轻，关节拟真。他对金属、树脂和电子元件容易过，但陶瓷应该好很多。小后方甚至有放置匕首或折叠激光枪的暗槽，摸上去冰凉细腻。

        他是……最终没保住那条坏死的吗？

        截肢的位置是到哪里？

        甘灯闭着眼睛，手死死按着膝盖，阻止她把再往上推。理却干脆直接伸手，隔着去按压他大――

        甘灯猛地睁开眼，像是愤怒像是难堪：“理！”

        理到了，之前他绑着束带的大，现在明显能摸到假肢与肤的接。他之前的虽然僵但好歹是自己的，适应假肢走路肯定还要更多的时间……怪不得他上次在坐轮椅。

        他手抓住了理的手腕，要把她按在他大上的手拽起来，但理使上劲儿他不可能拽得动，他因为薄怒，苍白得跟白瓷假肢一样的脸上，终于显出几分血色：“你到底是想在干什么？把手拿开――”

        “怎么？想告我扰吗？”理松开了手，却握住了他手臂：“不知哪个门能受理委员长扰另一位委员长。”

        甘灯结动，不说话了。

        理看着他瘦到嶙峋的手臂，：“你要是活不过几年可不行，收容的活我可不想干。”

        甘灯挣脱开她握着他胳膊的手，：“……我命比你想得。”

        理哼了一声笑起来：“你最好。否则我可能会想办法也给上传意识弄成仿生人，让你在委员长的位置上打工一百年。”

        甘灯忍不住笑了。他看着她的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但他手只是伸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像是在无法前进一分。甘灯有点恐惧碰到她，他怕那些灼烧过他骨的回忆，会随着碰涌入。

        但理不理解，她斜眼看向他的手，摇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在说“你还是这么会装拒还迎啊”。

        甘灯想解释，理却抓住他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我活了之后，你还没确认过吧。一下试试，真的活人。”

        是，她肤有弹，表情鲜活，在他冰凉的掌心下温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