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随之是个摩托车手怎么了，摩托车手也能开四轮车。

        下楼的时候，正巧碰上之前一同在画室赶作业的两个隔宿舍的同学。

过男朋友乐意玩，他也愿意陪着。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明暄起来拉开门。

        像极了街的小氓。

        “三点五十吧？”明暄抬，“怎么了？”

        何征和宋秉兼躺在床上，从被子里伸出手挥了挥，已经是最大的敬意了。

        而是济世菩萨。

        “那我先进去啦。”弯下腰，提起地上的那一袋颜料。

        “嗯？”明暄抬眼看他。

        明暄点了点，回过拿着自己行李箱走到他边。

        何征：……

        从宿舍走到学校门口的路上，祁随之开口：“你上次给我发消息的时候说美院同恋扎堆，我还没当回事。”

        一月三号，明暄离校的日子。

        “明暄，你几点的飞机？”靳亚问。

        ・

        祁随之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颠了颠，环着他的肩膀带着人下楼了。

        他把颜料分发给刚刚让他帮忙带颜料的那些人手中，在众多感恩的视线下，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祁随之想了想：“他们接受的好自然，我学校那边虽然不会说歧视，但要是知谁是同恋，还是会带点有色眼镜的。”

        “提前说声新年快乐啊。”靳亚收拾好东西，坐在行李箱上等着网约车接单。

        靳亚恍然大悟。

        “上次放暑假的时候，我在飞机上搜了搜你们学校的表白墙。”明暄坦然。

        “收拾好了吗？”

        “你这个箱子，你抗在肩膀上吗？”靳亚越说越虚，“这么冷的天，还要扛着箱子也太寒酸了吧……”

        绿发的哥们看着替明暄提行李的祁随之，冲着明暄扬了扬眉：“哟，明暄，放假还有男朋友接啊？”

        可不能走火，他还要接着赶这该死的结课作业。

        “都赖你。”明暄拿起一罐颜料扔在何征上，幽怨地开口，“快打开让我铲一铲子走。”

        明暄缓过神了。

        结完账，提着一大袋颜料停在画室门口时，明暄止住了迈进去的动作，转过了，面对着祁随之。

        祁随之张开手任由他摸，眼底满是纵容。

        “好。”祁随之点点，“放假我找刘哥借下车，送你去机场。”

        明暄摸到反应将起时，火速抽出了手。

        “那你呢？他们也会带有色眼镜看你吗？”明暄问。

        就在这个时候，靳亚的手机提醒他已经有司机接单了，正在来的路上。

        “我不用啊，祁随之送我。”明暄将最后一套衣服进行李箱，艰难地合上箱子，整个人趴在上面挤压箱子里的空气，艰难地拉上拉链。

        “有人说你是鬼火少年。”明暄弯着眼角，隔着羽绒服搓了搓他的衣服，“脾气差还不好惹。”

        也是，这个年纪的人有个驾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袋子里还剩两罐，一罐他的，一罐何征的。

        绿脑壳挥了挥手：“新年快乐。”

        “不知。”祁随之耸了耸肩膀，“学校里没有很熟的人，也不太在意这些。”

        “怎么了？”祁随之扬了扬眉看他。

        门外站着的是他的男朋友。

        祁随之一向如此，不是自己的朋友他本不会上心去关注别人说了什么了什么。

        明暄不由分说地把手上的袋子放在地上，抬手伸进了祁随之的外套，隔着一层t恤放肆地摸他的腹肌：“快放假了，要一个月见不到了，先让我摸摸。”

        “你收拾快点，咱俩还能打同一辆车去机场。”靳亚拿着手机对着他挥了挥。

        “说了什么？”

        他一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一边慢悠悠地收拾着宿舍。

        “你想什么啊？”明暄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开车。”

        明暄在地上垫了个垫子，叉开坐在地上收拾行李箱：“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那我先走了啊。”靳亚从行李箱上下来，抽出拉杆冲着寝室里其他仨人挥了挥手，“拜拜。”

        “是啊是啊。”明暄顺势环住了祁随之的胳膊，“先走啦，新年快乐。”

        明暄弯着眼睛说好，提着颜料推门走进了画室。

        画室里嗷嗷待哺等着他的人看到他的那一刻，明暄觉得自己不再是明暄。

        “啊？”靳亚有些愣，“你还有行李箱，怎么送？”

        靳亚估计以为祁随之是骑摩托车送他去机场。

        明暄听着也“啊？”了一声：“什么怎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