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不说话，采英弯腰替我嘴。

        采英拉住我不让我跟着三哥出屋，采英叹了句「看来小姐是真醉了。」

        「好。」我沙哑的应了声闭上眼，想要保全边所有人就该知这是改变不了的事，也知漠然心是向着我的，可为什么就那么难释怀。

        虽说我酒量向来不错可到底喝了不少胃有些不适且睡得不踏实整晚翻来覆去，我觉得有些渴，因为酒劲还没过有些乏力，用力撑起了子，凭藉着屋外些微的月光，踱到桌边添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这茶泡了，太苦！

        「怎么哭起来了，是三哥错了，不该此时说这些让你添堵。」三哥吓了一，一改长篇大论转而安。

        三哥抓着我的肩膀摇了摇「放眼看，上至皇帝下至有钱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又何苦过不去，就算没有田明环还会有别人。」

「二五了，去年也该大学毕业了，教授说要替我办演奏会。」

        茫然的盯着天花板问着采英「采英你也不懂，对吗？」

        「三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吧，若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人，你会捨不得他难过、捨不得他受伤，你会想拥有他的全，想和他经歷人生种种。你也绝对不会希望他边还有个旁人。」我说罢笑了笑不再讲话，昏转向的走进里屋，三哥就算再怎么脱俗不羈终究生长在清朝，骨子和灵魂都是老的，是我忘了自己在何。

        采英替我换好衣服我也已经平躺在床榻上。

        不想打扰采英清梦，所以打算自己去院子打盆水洗脸，披上披风拎着脸盆，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漠然，他双手背在后佇立在门前，银色月光洒在他上，亮晃晃的，漠然听到动静转过来，脸上净是讶异，我同他一般惊讶，想来双方都没料到会在此时此刻此地碰面。

        「别死去活来的，小娜你是聪明人，听得懂木已成舟、情非得已这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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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哪懂一夫一妻的伟大节，眼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拜堂，我还必须笑容满面，表现的宽怀大度，难私下我连一点伤心的权利都不能有吗？为了不让漠然得罪温熹贵妃我自己和漠然去接受这桩婚事，已经很努力不想伤心，也很努力的挤出笑容了，我不想哭的可却不由自主的潸然泪下。

        觉得酒在胃里翻难受的紧，捂着口乾呕着，三哥提了醒酒汤进来又亲手替我灌了一大壶，我被呛的不轻连咳好几声，眉皱得差点解不开，倒是没方才那么昏脑胀了。

        「眼看心上人娶了别人肯定难过，小姐会伤心是难免的，但漠将军心里眼里只有小姐，小姐就不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当心子。」采英替我灭了烛火又「过些时日会好的，我已经帮小姐整理好行李就放在桌上，小姐明日便可啟程西湖散散心。」

        喝一口吐三口，这茶是三哥的手艺，比醒酒汤更苦，我咳了大半会儿才止住，脸和里衣都脏了，拿帕子简单的拭过后，又换了件乾净的里衣。

        三哥跟了进来，开口却又住口，最后叹了一句「罢了，你好生歇着。」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