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那样，却又比上课无聊千百倍。

        「家是你永远的避风港，但难免也会有些雨水泼洒进来，但你要知，里面的温度一直都是恆温。」

        我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怕他会出什么意外，」然后我强调，「我不是关心他喔，反正他这个大累赘现在已经被我甩掉了，我只是担心他要是意外亡的话，警方办起案子，会查到我这个生前跟他有过重大争执的人上来，很麻烦的。」

        --

        「啊对了，」走前，我又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帮我……打听一个人的消息。」

        「你、」我大吃一惊，「你怎么知？」

        他大笑，「很明显，关哥，以为我还不知你啊，嘴上念啊骂的，实际上心里在乎得很，也不对方是不是伤害过自己，只要是放在心里的就一定还是会在意。」

        「还敢说，」我睨了他一眼，「你个好阿谨，还不都你，那时候在电话里跟我说什么关老都有派人在帮我打扫房间，要我回来住，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听你的话，直接在外面随便找个什么套房还雅房，也省得回来活受罪。」

        「关哥、关哥……关哥、关哥、关哥！」

        「关哥，你还好吗？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好、好、好，上上。」然后他回去站在最前面继续接着讲。

        「嗯，所以就是这样，关哥，对于以上我所讲的，你有问题要问吗？」

        我则唤来一旁的下属帮我弄杯冰的无糖绿，醒醒神的同时也不像咖啡那么刺激，否则我怕晚点等我真的可以睡的时候，我反倒睡不着了。

        「让我猜猜，梁梓浩？」

        「好啊，谁？」

        「关哥，你不能这么说啊，」他反驳我的话，「你那个时候气成那样，又大晚上的，我没把你劝回来难看着你宿街吗？」

        「那个……」我搔了搔又把目光移向旁边，有点难开口。

        「喔什么喔，不跟你说了，反正你给我查仔细就对了，我要去睡了。」

        他接过我给他的东西后跟我说了声不会。

        「嗯，好是好，可是关哥，你这样也收不良啊，白天上了那么多课了，现在还要听这些确实很累，」他温声的提议：「不然，我们去跟老闆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能让关哥你进度稍微放慢一点？」

        「关哥。」说完我就要跑，但却被他叫住了。

        「一定，好啦，你要我打听梁梓浩的什么？」

        他哧笑，表情好像在说「我一看就知你等这刻很久了」，「可以，可以去睡了，你赶快回房间吧，这里我收就好。」

        「嗯，」我把手上的杯子还有刚刚上课的资料给他，「那就谢啦。」

        「一定要这么了解我吗？」我瞪了他一眼。

        然后，我当然又睡着了，还让阿谨叫了好几声才醒。

        我摇了摇，然后仰首把最后一口冰绿茶喝完后跟他说：「没有没有，好了，我可以去睡了吧？」

        「是齁，」讲的一本正经，我看本是已经跟我爸串通好了吧，「别废话了，快点上完，我要去睡觉了啦，很睏馁！」

        「不，不要，关老不是才说今天要把这个份上完吗？昨天我才不小心偷个懒就被他嘮叨了快两小时，念的我耳朵都快长茧了，」我拍了拍脸，强打起神，「快点吧，你赶快讲完，我要赶快去睡了。」

        「喔。」他的表情很讨打。

        那天的最后，他这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