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碳酸（3）
这条返程的路，林敢和李冬青已经走了无数回，两人养成一种默契――他不去管她在半路上如何发疯一样地仰天长啸，她便也由得他加速颠簸，走过河绕过巷，随心所欲地在这城市的夜里穿行。
放纵的结果就是，临到学校门口两公里的地方，车没电了。
林敢提议直接走回去：“反正你正好可以醒酒。”
冬青对着掌心哈了口气，呆呆的，心想，我也没喝多少吧。
夜里的P大与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学没什么不同，周围依旧热闹，是乌托邦与未来社会的连接点。小城市的烧烤摊与夜市到了此地便进化为几平米的店铺，逼仄、堵塞却不影响人来人往。
他们俩在这深夜时分轧马路，吹了一路的风，李冬青脑子嗡嗡，走路都走不直，差点给飞驰的自行车撞上，林敢赶紧拉住她手，摘下帽子给她戴上。
突然的热意缓和了头胀，李冬青笑：“你有时候还蛮像个好人的！”
像个好人……也不晓得是夸人还是骂人！林敢啧了一声，食指擦过鼻头：“我这人念情，心善！不像有的人，用完就丢，一拍两散！”
李冬青吊着眼，当下就反驳：“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烂？”看林敢的表情，忽然乐了，“Adam先生，你怎么这么记仇！老挑我刺，就因为我睡了你又没给钱？”
“谁要你给钱了！又不是鸭……”
林敢皱眉，耳根也气得发红。这种斤斤计较的小孩子气叫李冬青越看越高兴，拍拍他的肩，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手机里自己的备注是欠债不还，她嬉皮笑脸：“要是这么生气，你就早说！我还给你不就是了！”
林敢疑问：“怎么还？”
夜灯下，他的五官变成一道剪影，李冬青忽然来了兴致，走近他，直直地对上那双眼睛，笑得花枝招展。
“你说怎么还？”
“我说怎么还就怎么还？”
“当然！”
李冬青轻轻点头，挑眉宣战，好像在问他接不接招。林敢嗓子滞涩，她越是轻松得意如鱼得水，他心里就越是气恼：凭什么我要这么紧张？
他凝住眼，下了决心，一手把住她的腰，拢到自己身前，无声中吻了下去，唇舌交换。动作很轻，却始终掌握步调，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这里的情侣很多，却少有此刻还在街上你侬我侬的。夜跑的人侧目而视，李冬青想叫他注意场合，林敢却变本加厉，一步步将她逼至旁边的桦树下。树影隐去了大半的身躯，更遮住了两人的面庞，只有缝隙中斑驳的灯光，她看清他的眼。
与她最初设想的一样，他是只小狼，装模作样地卖可怜，然后精准出击，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李冬青以前被丁蕙如拉着看过一部动漫，男主也总是喜欢又吻又咬女主的颈部，呼着气，情欲四溢。
她心跳跟着加速，林敢却不满足，提起膝盖顶在她的腿心，顶得她也燃了欲火。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躲在树丛里，他伸手就穿过两层布料摸在她的身下，哑着嗓子。
”李冬青，我要你这么还。”
话音一落，两指一推，指尖便是黏黏腻腻的潮湿。李冬青抖一下，顺势搂住他，两具身体贴得更紧，她也咬住他的耳朵。
“加倍奉还，谁怕谁！”倔强而娇俏，听得林敢心颤。
学校周围很多小旅店，刚入学时李冬青就注意到，总觉得设施不全，也不干净。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进来，现在怕是低估了。
关门声一响，林敢顺势脱下了她的衣服，直接咬在她的皮肤上，虎牙牙尖不断磨搓，挠得她心痒。
这只饥渴的小狼难得占到先机，钳着她手便举过头顶，吻遍全身，抵在腿心得膝盖被她弄湿，底下直接鼓起个大包，顶在冬青的小腹，一蹦一蹦，急得要命。
李冬青笑得不行，抽手，摸在顶头，只绕了两圈，林敢就“嗯哼”一声，她一把掏住，更是感到他的腰身都紧了。
这人不得要领，还装腔作势演老炮，李冬青越瞧越乐。
“就你这样，还说让我还债呢！姐姐教教你怎么要债！”
不顾他的郁闷，李冬青按住他的肩，吻在喉结，一圈圈地绕，慢慢向下，濡湿整个胸口。林敢心脏怦怦跳，她的舌尖那么柔软，春风过境一样，他真担心自己不小心就露了怯，
他努力按捺情欲，李冬青却不打算收手，一路向下，她瞄准那个朝气蓬勃的位置，贝齿还未咬开拉链，那股腥臭味就扑面而来。
李冬青又笑，“它比你可直接多了！”
幽暗的灯光下，林敢看着她将自己的肉棒掏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龟头就冒了津液。李冬青动作没停，舔了两圈，抬眼凝视着他就一口吞了进去，挑逗十足。
林敢只顾得上别一发丢人，哪里知道，她从不给人口交，并不具备什么经验，纯粹靠他的反应来判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