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就行了。有人需要。”

        “急诊室不是在二楼也有吗？或者直接去医院？”

        褚小冬继续说：“方岐大量出血，但应该没有伤及心脏，正在急救，请求医疗队支援。”

        车行不多久，来到了一褚小冬陌生的所在。周若眉已经等在门口。

        金属门打开，是意外之大的空间，充斥着有些刺激的类似橡胶制品的气味。走过环线形的过，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五台弧状分布的巨型【墨菲斯】！

        穿白色的类似黛赭区制服的人驾车来接方岐，褚小冬和程开甲也跟着上了车。有医务人员在车上对方岐了进一步的检查和包扎。方岐已经陷入昏迷。

        周若眉说：“收到，原地待命。”

        周若眉说；“你们把他带到二楼。”

        周若眉冷笑：“哼。你快点上去。时间紧迫，这也是没有办法。方岐啊，你可知自己有多幸运！这几台【墨菲斯】耗费了我们多少的心血，临了了也让你验一下这伟大的成果……也算圆了你自己的一个梦吧，也该笑九泉了……”

        “就算是监禁，也应该先救治吧，这是要什么？”褚小冬心想。程、褚二人默默跟随，周若眉走在前面，没有阻碍。

        没有答复。

        他看过一眼后，担架将方岐推入楼宇深。

        --

        “我觉得他现在不需要这个东西。”褚小冬吃惊。

        “心小组十人中，除了三名新人，都参与了方岐的叛国计划。但从最新情报来看，其中有几人与大队分离，行踪尚不可知。他们极有可能采取备用方案或者沿其他路线正在向境外潜逃。时间紧迫，你上也佩好设备，到方岐的脑内问个清楚！”周若眉示意褚小冬。

        “你们今天有幸，将见识到最高级别的国家机密，同时也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方岐被安放在中央的座椅上，他的【墨菲斯】开始运转，信号灯打在周若眉笔直的板上，他面无表情地说；“从这一刻开始，你们俩的命运就改变了，你们的命运不止属于你们自己、不止属于政府、国家，也属于这个秘密。你们也必须变成这个秘密本。这里发生的一切终有一日会大白于天下，乃至彪炳史册，我们到时就都是名百世的功臣！只是现在还未到公开的时候。我，以后就是你们的上峰，你们国安的领导也知他们该守的分寸。恪尽职守，忠报国，活儿好嘴严，以后就能在组织里青云直上，甚至打开新的门。”周若眉别有意味地斜视。

        方岐感到不上气，眼前发黑，剧烈的疼痛在口蔓延。他用手指指肋骨和气，褚小冬会意，用尖刀消毒后为他腹腔穿刺。

        “还是你来把他抱上去吧。”周若眉对褚小冬说。

        淡淡的咸腥味儿飘过来，周若眉的助手抬肘时掌心淋漓――方岐的衬衣早已变了色，但血恐怕仍没有止住。

        褚小冬慢慢地托起方岐时，周若眉小声地嘟囔：“可惜不是你开的枪。”褚小冬脸色铁青，说不出话，周若眉的淫威让他脾肺冰凉……

        他明白自己正目睹甚至参与了一桩邪恶的恐怖阴谋，方岐沉重的就像是那罪恶感，压得他直不起腰，他现在只是希望聚会神地，慢慢将这份沉重与不安逐渐推离自己，越远越好。

        众人行走在深绿色的甬中，九曲十八弯，长得猜不到尽。

        褚小冬抱着方岐出发，可是每颠簸一下，方岐就更加痛苦……电梯关闭，联系无果，为了争取时间，他们只好折返回楼梯……

        褚小冬有气无力地说：“他还在血……”

        周若眉说：“一楼正门大厅。有人在等你们。”

褚小冬呼叫周若眉：“目标电脑被摧毁，方岐肺中弹，伤势严重，有生命危险。请指示！”

        褚小冬问：“这是要去哪？去哪里手术？”

        褚小冬全紧绷，不能与之对视。他这时才明白当初父亲的话：离周若眉远一点儿。

        “【墨菲斯】在我们刻苦的攻关下已经能够到研读人脑思维――也就是读心术！千百年来人类的梦想。有了这一利，我们便能化腐朽为神奇，将多少不可能都变为可能！